枕头和一个木脸盆,还有几把爷爷做的凳子和一个新柜子,成了我妈嫁过来的彩礼。
外婆在我妈嫁过来一个月后就去世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外婆外公,甚至还有爷爷。
在我出生那一年,不知道从那来的一队人,进了村,在我们家跟我爷爷说了一些话,我爷爷当晚就带着我爸就跟着那些人走了。
然后……
爷爷就再也没有回来,最后是我爸一个人回来了,对爷爷的去向,我爸再也没有谈过。
甚至为这事还和我妈吵过架,我奶奶从那以后,也决口不说爷爷的去向和失踪,成了一个谜。
当然,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奶奶跟我说,我出生的时候很不寻常,那天大概是傍晚太阳已经落山了,奶奶在大门口剥包谷,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奶奶就是感觉没精神想睡觉。
于是奶奶靠着椅子打了一个盹儿,就是眨眼的功夫,奶奶就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从院门走进来,就直接从奶奶身边进屋子里去了。
天色也很晚了,吹的风很冷,我奶奶当时就给吓醒了,但是刚醒过来,屋子里我妈就哭天喊地的叫了起来,眼瞅着是马上就要生了。
或许我本身就是一个不祥之人,出生的时候脖子让就有一个很古怪的胎记,随着年纪的增长,那胎记就慢慢的显露出真容。
是一朵青紫色的鬼花!
出生那天,按照我妈跟我说的话,白天还好好的,没想到就我出生那会功夫,就黑的跟锅底一样,雷声震的跟打春雷一样吓人。
转眼就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那雨就跟用水盆浇一样,那时候村里房子大都是用石头砌成的,外面沫了一层土泥巴,好一点的弄了一些白石灰,我们家的老屋漏水。
奶奶扯着嗓子让我爸去把村东头的接生婆请过来,接生婆现在是媒婆。
但她以前接生过,也是村里唯一的接生婆,我爸挽着裤腿,冒着大雨,在大雨天的晚上打伞,最后是把接生婆背来的。
回来的时候我爸衣服湿透了,没来得及换,就去灶屋烧热水,我奶奶拿洗脸盆接房梁漏下来的雨,整个屋子里忙的是不可开交。
夜里,大雨哗啦啦的下,电闪雷鸣的,奶奶站在大门口往外面一看,整张脸就特别的不好,奶奶是会看事的,她是村里的香婆。
这种天奶奶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兆头,大雨中奶奶听我妈在房间里叫的更吓人了,我爸和奶奶两个人都心急火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