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脚步前进,总觉得身后凉飕飕的,想要回头却又不敢。
借着蜡烛的光线隐约看得见一堵青黑色的墙,白泽却浑然不察似的继续往前。
我想拉住他告诉他前面是堵墙,没办法过,但是含糊的话语只在喉间滚了滚,居然发不出声来。
前面的白泽依然没停下脚步,我也只能颤抖地抿着嘴巴,紧赶了几步和他并排走向了墙。
每走一步,我就感觉一阵的头晕,眼睛所看到的东西也越来越模糊,就像是喝醉了一样,我晃了晃脑袋努力的使自己不要摔倒。
白泽现在走得很慢,嘴里念的却响亮清晰起来,虽然我还是听不明白,但还是发现他每一步都念完一句话再走。
我在他旁边跟着,两个人就这样慢慢的向前走了过去,但是奇怪得很,我们越是靠近墙?
墙却像是倒退了一样离我们越来越远,本来走几步就可以碰到的墙,现在却越走越远,渐渐变得模糊了。
大约走了一百步左右,墙已经看不见了,我们居然身处在一条荒僻的小道上,四周的景象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已经不是那个十字路口了。
我回头看了看,后面一片漆黑,远处传来沙沙的树叶声音。只有在很远的地方有两点白色的光,晃悠悠的点在那里。
白泽不再念词了,他一边走一边告诉我:“我们现在就在阴阳道上,后面的烛火有朱砂护着,又加上符咒,普通人看不见,那些鬼也无法靠近。它就是我们的长明灯,绝对要在它熄灭之前回去,否则我们就会永远迷失在这幽冥路上。”
略微定了定神,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盒子上的蜡烛,已经烧了一些,于是点了点头道,“就是说手里的蜡烛烧完之前我们不管事情办完没有都要先出去?!”
白泽点头,“等会不管看到什么,你都不要说话。”
现在我们俩每走一步,身上的铃铛就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不知是不是错觉,这铃铛声似乎比刚才清脆悠长了不少,脆生生地往四周传了出去。
而且周遭的气氛变得特别的阴冷,这种深入骨髓的寒意随着走入越来越强烈。
并且周围突然多出了许多的人影子,白晃晃的在那里摇摆,好像是被铃铛声音吸引过来一般。…
慢慢地我们两个就像是送葬的人一般抱着自己的骨灰盒子在这荒僻的小道上走了很远,铃铛一直在叮叮当当的响着。
渐渐地我感觉盒子变得沉了,就像这盒子变成了实心的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