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离开,却发现门不见了。
但是在我的头顶,整张“女人皮”披头散发四肢摊开,面朝门口地倒挂在一个锈迹斑斑的三叶的吊扇上,乍眼一看像屋内当空晒着一件用材诡异的连体衣。
除了头部,其他任何部位都已血肉无存,说剩这张薄薄的人皮,在月光下泛着淡黄透红的奇异光泽。
那只尚还丰满的头颅突兀地垂落在半空,长长的黑发倒瀑而下,而一双美目正怒眦瞪视,空洞地看着呆立在门口的我。
之前的诡异歌声突然又清晰地响起,我僵硬了动作,因为这回终于听清了…
它赫然出自这张人皮的嘴!
那朝下倒悬的头正像只钟摆一样的摇来摇去,两片血红的唇跟着这种古怪的节奏,一撅一动。
像是被按了无限循环的钮,人头一遍遍地拿着这首瘆人的歌在洗我的脑。
这幅场景有点像电影里常有的催眠桥段。
但人家医生好歹用的是铮亮的怀表或者水晶坠子什么的,可从没见过有拿倒悬的人头来坑爹的啊?!
它不停地唱,并冲着我勾起了嘴角,绽开一抹极其鬼魅的微笑。
一丝如墨黑血顺势蜿蜒爬出,从嘴角倒流到额角,在惨白的脸皮上画出一道弯弯曲曲的痕,看上去好像这只美丽的头颅正在龟裂。
随着这歌声越来越鬼畜地短循环,哼出的歌词已经听不完整,只有一个个字的音符从翕合得越来越快的唇里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