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和米阳为了曾经的顾小北,他们俩同样因为一个人而选择了完全不一样的路,但是他们其实……谁都没有错。
就跟阎老太和我奶奶,我们没有办法指责谁对谁错,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曾经的爷爷也是。
但同样我也能够体会七奶奶对我爷爷的怨恨,他听信了我爷爷会带她走,在最美好的年岁里苦等了十年,从花季少女到人老珠黄。
看着别人比翼连枝,换做是谁,都会有怨气的。
“当然常三太奶就是因为推算古家而遭受到了天罚,当场身亡。在林家峒的时候,我也曾暗自算过,只不过无论如何只能推算出你九岁以前,你九岁后的命格就不存在了。”
“这件事我本不想参与,可你是古家后生,你是古老三和戈太婆唯一的亲系,我倒是要看看你身上到底存在了什么惊天秘密,我也好奇你被遮住命格的那一部分,到底是什么?”
七奶奶完全没有了以往慈眉善目的模样,她就跟得了失心疯似的激动失去理智,大概是让她想到了埋葬已久的不堪回忆。
七奶奶把头望向我,目光里透露出深邃和阴冷,“满月仪式还需要几个时辰,你安心的睡会吧。”
她那枯瘦如柴的手轻轻一挥,从她袖子里飘荡出了一股香味,钻入我鼻息的瞬间,一股无力和深深的疲倦涌现出来。
我的身子一晃动,有些站立不住,眼皮就跟千斤石头一样抬不起来,眼前的景物出现了重影,越来越模糊,最后终于忍不住,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多久,隐约间,我感觉自己浑身酸痛的要死,等我再次苏醒的时候,眼前的景物笼罩在一片阴暗的雾气里。
此时已经是晚上,阴城里矗立在雾色中那些邢台若隐若现,飘荡的阴惨惨的雾气更加渗人,天空阴云浓郁。
我的整个身子都被铁链捆绑在邢台广场的巨大石柱上,使劲的挣扎了几下,我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
我昏睡后不知道这些人做了什么,阎家,张家和苗家的人都围着广场,只有七奶奶一个人闭目养神一般坐在最前面的椅子上。
我抖动铁链发出来的声音,似乎惊扰到了众人,不少目光朝着我看过来,我低头一看就发觉自己身处的环境有些迥异。
围绕着我这跟石柱的邢台地面,像是用木炭画出来一个很古怪的阵法,而是我前面多了一个贡坛,而在贡坛旁边有一个石缸。
不知道这些人从哪里弄出来的,那石缸里装满了灰烬浑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