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身对很多人的生命已经漠视了,可以说只要不是威胁我的朋友,换做其他家族的人,我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但这件事跟小马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家里生病的孩子还指望他。
小平头冷声道,“这件事由不得你,你可以选择要么带我们进山,要么现在死了我们自己拖着你的马匹和牦牛进山。”
“我给你们十分钟思考,十分钟后启程!”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后,然后转头去整理装备了。
小马坐在了雪地里,他脸都吓青了,大概是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游客,不过现在他应该也知道,我们这些人都不是游客了。
我去劝慰小马,但是很明显这个时候他连我也不太信任了,他本来就很忌惮那些人,咽了一下口水,念了几句经文然后说:“伟大的圣山之神一定会保佑我的。”
我们继续赶路。这时已经完全的进入了雪山,双目所及就是那纯白的世界,我们本来想要给小马也弄一副雪山镜,但是他有他们的老办法。
用牦牛的毛发做成的隔离镜,不知道效果好不好,不过他说他用的很不错。他习惯的用手搓了搓戴在身上的嘎乌,然后对着银色的雪山默念几句,
我们进山口有一片巨大的经幡,迎风飘扬,小马给经幡献上哈达,然后供上酥油和糕点。
他说这是给三圣雪山的山神献贡,我们一个一个通过了经幡。
其实走雪山和爬山差别太大了,爬山好歹可以有树枝做支撑点,但是雪山完全就是要靠自己的体力。
必须要手脚并用才能够完全划开架势,走几分钟所有的人都开始不同程度的呼吸困难。此时嘴巴干渴的让人无法忍受。
而且祸不单行,我们在快中午的时候,遇到了暴风雪,没有在雪山上经历过暴风雪是没办法形容那种感觉的,就跟在沙漠遭遇沙层暴。
耳边想起来的声音都是呜咽如同鬼哭狼嚎的风声,吹的人根本就站立不稳,我们经过一大片的雪原空旷地。
暴风里根本听不到任何多余的说话声,而且风大的睁不开眼,在凄厉如鬼叫的风声里,我只感觉马匹和牦牛很不安,而且不肯继续往前走了。
小马大声吼,不停的拉绳子,后来他在暴风雪里对我们喊,“我们遇到雪坑了,有裂缝。大家小心,不要掉进去,不然就出不来了。”
他的声音在刮起的寒风里若隐若现,我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大概是这些动物对环境的警觉比人高,感受到这片雪原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