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面,究竟是一个多么恐怖逆天的魔头!
我不去打这个主意了,目前的我也不敢,目光再次扫视关闭的大门一眼,我接着拉了北冥夜,我知道他肯定什么都做得出来,刚开始里面那么大反应,如果外婆不出来,估计他会硬闯。
北冥夜也应该知道那口棺材里面到底是什么。
但是他不说,我也问不出所以然,
我有点认,在偏房里面总觉得阴森森的,脑袋里一团乱麻,不知道为什么,满脑子都是屋子里那口红棺材的轮廓,还有刚开始屋子里那恐怖的阵仗,红棺材盖被砸的震动的场景。
我哆嗦着,忍不住往北冥夜身旁靠了靠,脑袋想着想着就沉重了许久,浑浑噩噩的。
当我刚闭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处身在一片荒芜不毛之地,而在我的前面,背对着站着一袭红飞翠舞,霓裳羽衣的人。
衣服上线绣着几朵曼陀罗,妖异万分,锦衣绣袄,却依旧冰冷,大红若妖,凤冠披霞,那血红的衣裳似乎盖过的寂静夜色的黑暗。
宛如血镜里的红妆,放肆的涂抹整个世界。
尽管背对着我,但是我看的出,这是一个男子,和上次被十几个嫁衣女抬在大红花轿不一样。
这次只有他一个人。
夜风吹拂,扬起了那火红的衣襟,掀起了猎猎作响的红袖,那如血的嫁衣,成了夜色中倾城的红妆。
多情最是着红妆,一点妩媚,一点殇。
许久许久,他转过身看着我,轻吟而笑,那一袭红衣似血,风起,衣袂飘扬,似乎有什么在汩汩流动。
他就如那炼狱里的血莲一般,美丽妖娆,那展颜一笑,笑媚众生,这是一个带着女人柔媚,又有些男子刚毅的妖孽。
“你说,人会有来生么?”他问,更像是呢喃。荒野之地,那身红衣刺目。
我沉吟着,片刻摇头:“我不知道。或许有,也已经不是这一世的自己吧。”
“有人曾说,思念所在的地方,才是一个人最终的归宿。”他突然自嘲笑之,后半句再也说不出口。
“你可以选择放下的。”我沉默,缓缓开口,“已经十八年了,她或许已经早已离开这里,或许已经有了自己的家。”
他的面色突然涌现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伤,淡然笑道:“十八年了,如果真的能放下,自然早就放下了。这是宿命,我这一世轮回前的宿命。”
“”
我似有若悟,不在说话,沉默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