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些钱,而是轻轻按了按老人的肩膀。然后他打开另一间石屋的库房,挑了一副他用来卖的棺材送给了老人的老伴,老人千恩万谢,哭天抢地地带上老伴走了。
汪祖义坐在河边抽了半天烟,突然开始想,自己做这一行的意义是什么?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钱。
其实,他也是可以给那些死去的人一样的尊重和尊严的。不然,赚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
老头子说完了,划动着船桨笑吟吟的盯着我,说,“这世界上,死人钱是最难赚的,可世界上最难看透的,是人心啊!”
老头说完我沉默了,心里荡漾起了阵阵涟漪,也升起了很多感触,老头也在没有开口说过话,就这样他送我到了桑峡县的渡口桥。
在渡口边上,有一只干瘦已经老了的黑狗,远远看到老头就摇着尾巴跑了过来,老头笑的合不拢嘴,黑狗跳上老船,老头用苍老的手摸着它的头,对我笑道,“赶紧去县城坐车吧,这个时间段,还来得及,今天我也该收工了。”
我上了河岸,对老头说感激的话,他却笑着摆摆手,对我说,“下次要是有缘还能遇到,再给你说有趣的事。”
说完后,老头也不在停留了,那条黑狗坐在了老船望着河面,他划着船桨转头,渐渐地向着泱泱大河划去。
这渡口桥,看上去已经有些岁月,透露出古旧和沧桑,桥上三三两两的行人来来往往,虽然略微透露出寂寥悲凉,可在夕阳西下时,却有些暖意。
我走到这古旧的拱桥最高的地方,站在桥上,看着夕阳下渐渐河面远去的老船。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河边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
最后一丝残阳打在地上与清澈的巫河融为一体,金光璀璨,吞天沃日。阳光从西边的高山上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
我就站在拱桥上,看到那那广袤无垠的河面上,一个佝偻着身影的老人缓缓的划动着船桨,像是步履蹒跚的向前慢慢走着,骨瘦如柴的身子不停的在风中晃动着,慈祥的脸庞仿佛温暖的余晖,夕阳将老人的背影无限的拉长,显得凄凉而孤独。
在老人旁边,有只黑狗,也仿佛铁铸一般,蹲坐在船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河水。河水一泻千里,浩瀚无垠。
在以后无数的黄昏里,我都会想起这样的一幅画面,一个历尽沧桑的老人,一只瘦到极点的黑狗,一条奔腾了千年的河流,这是我记忆中一幅永不磨灭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