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狠狠松了口气。
她也信守承诺,下来就将牛车上的一坛子酸笋交给了福伯。
那坛子酸笋本来是备着让枣庄村民尝尝的。
没想到没用上,也还好没用上,要不然她也没啥好东西给福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福伯,礼轻情意重,回头你要吃喜欢了,我再给您老人家送哈!拜拜~”
时雨笑嘻嘻的和福伯挥挥手,日头猛烈,手腕上的刻桂银镯子差点将福伯的老眼都给晃花了。
福伯揉了会眼睛,又看了看被硬塞来放在脚边的坛子,脸上都是无奈的笑容:
“这傻丫头,我这次进京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哪里有空等你送笋子来?”
他也没把这当回事。
下令小厮继续前行去牙行。
挑了好半天,到日暮西山才带着男男女女十来个奴仆从里头出来。
晚间听闻老太爷没胃口用膳,福伯这才想起来被他遗忘在车上的酸笋来,那小丫头说开胃得很,福伯犹豫了会,让小厮去马车上取了来,又亲自尝过,又脆又酸又带点麻麻的味道,非常特别,像是农家里的酸菜,可又好像差别很大。
他想起来那丫头说还可以拌点糖进去。
没想到,滋味更是绝了。
连忙用厨房收拾一个食盒出来,装了些稀粥和酸笋提去了书房。
这会,没心情吃饭的宋阁老正在书案上描绘哩。
漫天飞舞的金桂树下。
一身嫩绿的绝美女子跃然立于纸上,她双手扶笛,神情悠然闲适,微风虽然凌乱了她的发丝和发带,但却给她增添了一种说不出的神秘美感。
“咚咚咚......”
书房门被敲响。
宋老太爷眉头微拢,又继续手下的描绘:
“谁?”
“老爷,老奴阿福。”
“进来吧,门没栓。”
福伯连忙推门进去,书房摆着拳头大的夜明珠,光明如昼,进门他就看到老太爷在书案上低首,拿着笔似乎细细的在描着什么。
福伯也不上前,在边上摆桌劝道,“老爷,人是铁饭是钢,您不吃可不成,府里一大家子都靠着您呢!老奴知道您没胃口,恰好有个小丫头给送了一坛子笋来,酸脆酸脆麻麻的,老奴还让厨娘拌了些糖,开胃得很,您还是吃些罢。”
宋老太爷是真没胃口。
但福伯也将东西摆上桌了,他叹息,只能放下笔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