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车,问她:“这是你的车?”
何晓月没有否认。
“你在城里读个书而已,还读发财了?”李霞有点迷惑地说。
何晓月未提苏靖川,倒是说:“朋友家的车。”
李霞张了张嘴还想问什么,何晓月截断她的话,“不是要带爹去看医生吗?”
“哎,对,你快进去看看你爹。”李霞这才想起来正事,弯腰把地上的菜捡回到篮子里说。
何晓月其实有点不愿见何军,自从上次何军骂了她之后,她就一直不舒服。
她现在不像小时候那样了,可以任他打骂,尤其是在她什么都没做错的情况下。
何晓月进了东厢房之后看见何军躺在床上,跟之前一模一样,连位置都没挪动一下。
只是何军的脸色很难看,阴阴郁郁的,还带着些凶煞。
何军见来的人是何晓月,不知道是不是习惯性地想要打她,还是因为聋哑了心情不好。
他顺手就拿起一个枕头来,朝她的方向丢过去。
何晓月这次没躲,还好枕头里没有多少棉花絮了,砸在身上也不疼。
她想说话,想骂何军,但才反应过来何军已经聋了。
她想拿笔写字,又意识到何军是个文盲。
这时,李霞走进来,看见地上的枕头,瞬间明白何军又对她动手了。
她嘟嘟囔囔地开始骂何军:“晓月是带你去看医生的,你怎么还打人?真是不知道好歹的东西。”
何军虽然听不见,但看李霞的嘴不停地在动,他知道肯定是在说他的坏话。
他气得又在那对着空气乱打,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妈,就这样的人,你还去医他干什么!?”
李霞也很无奈,“不医怎么办?我在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何晓月也懂,但是何军这个人又残忍又暴力,她真的不想去救他。
她恨恨地说:“小时候他打我骂我,那些话多么得难听,难听得我到现在还记得。
他哑巴了也好,哑巴了就不能开口骂人了,就不能说那些难听的话了。
我相信这是老天给他的报应。”
李霞听完,叫何晓月住嘴,让她别在这胡说。
人该治还是得治。
“李霞,不好了,你儿子被判刑了!”
何晓月和李霞听到声音后,忙跑出去看,来的人是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