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撑着病体连熬了五日,忙碌家里大大小小,烧火做饭。引得旧疾复发,头痛欲裂,折腾的又下不来床了。
午饭是褚渊烧的,烧好后送到西屋。
白氏在人后扛不住头痛有过面目狰狞的时候,可在人前,且还是两个儿子面前,她是抗也要扛过去。
褚渊放下粥,走进屋子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他不擅长内伤,闻不出究竟,觉得这白氏是久病成医了。
就算是亲母子,儿大也要避母,褚渊不可能开口表示要帮白氏擦药膏。最多尽心一点,把吃的方面做细致一点。
他看了眼白氏实在难看的脸色,白的简直像一张纸。
低声问道:“要是扛不住,不如送你去看大夫吧?”
为人子女,以父母为上,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看不得“亲娘”受着病痛。
白氏无力地摇摇头,艰难扯出一笑,宽慰道:“娘没事,都是老毛病了,不要浪费银子。”
她似乎不想孩子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状作轻松地转了个话头。
仰头看他问:“锦书和阿琬都吃了?”
褚渊没应,就那么沉沉地看着她。
白氏不自在,她受不了孩子看穿一切的眸光,让她羞愧难当。
“先出去陪阿琬用饭吧,阿娘自己可以。”
相处这些日子,褚渊也摸清了这个娘是个执拗、说一不二的性子,明知自己劝不动,也不想白费舌头。还不如花功夫在别的事情上面。
可他还是有点气堵,如今在外人面前,白氏和小豆子都按在他名面上,他需要肩负的重担,若是把人照顾不当,他自己这一关都过不去。
褚渊有些闷闷地告知她:“过两日我带着徐琬到县城去一趟,琢磨看看有什么营生,等家里挣够了银子,您到时候不要再推脱。”
闻言,白氏诧异地看着褚渊,从前只要提到做生意,褚渊都是一副厌恶的神情,白氏原以为他是不愿意走这条路的……
看来都是她这个累赘逼得孩子的想法变了。
白氏苦笑一下,她可真是个罪人啊。
褚渊不等白氏回答他,一言不发地出了屋子。
白氏做母亲又怎么看不出孩子对她有脾气了,但她这么多年反复的旧疾复发,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好转,知道是好不成了。
不可能为了自己这个半截身子都踏入土的,再花光家中的积蓄。那时候,要几个孩子怎么活……
白氏颤着手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