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腿也要去县城转转。才走还没半个时辰,借着吟胡诗偷懒?要扛不住了这是?
褚渊抿紧薄唇,憋着笑意。
“恩,脚丫子比你大一点,耐糙。”
男人嘛,都爱面子,就是真不舒服,也要装模作样一番,怎么好在女人面前叫苦。
但是说实话,他从前过的也是养尊处优的日子,一双宝贵的手只拿过笔和手术刀,常年保持着不问世事的仙姿。这么走,确实累人。
徐琬不服气,可耐不住她快累趴了,眸子一转,走到路边一块石头边上坐下。
她挥挥手,掏出水囊。
“歇会,容我补充一下水分啊———咕嘟咕嘟咕嘟———”
好家伙,看她那架势一口气喝了不老少。
褚渊嘴角一抽,总觉得他今日会喝不上水。
徐琬豪气的拧紧盖子,问他:“你要不要?”
问完之后,用一副探索的眸光瞅他,时不时要往他脚上打量一眼。
褚渊的两只脚指头都被她盯的紧张的勾起,挪到她旁边坐下,特地把脚往一侧藏,躲开火辣辣地视线。
飞快地答道:“要。”
也不管水囊被她对嘴喝过,褚渊一丝不苟地喝了一口,刚刚好的量。
徐琬盯着他侧脸硬朗的轮廓,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们这是间接接吻了。
俏丽浮出可疑的两朵红晕,好在本来因为走得太久,脸颊就有点红,没让褚渊看出什么。
一旦坐下,人就容易散漫。
徐琬觉得这么坐着好像也挺舒服的,也不着急赶路了。
随口找了个话题问褚渊:“对了,还没问过你,你今年贵庚?”
问便问吧,徐琬改不了爱脑补的毛病,没等褚渊回答,已经设想过好几个年龄。
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三四十岁的有家庭的中年男人、又或者是大学刚毕业的年轻人…..
除了第一个徐琬不大容易接受,其他的她都能接受,都能发展成知已,没事唠唠嗑。要是老头子,她都不知道该喊爸爸还是喊爷爷……
褚渊现在是一看徐琬的表情,就能猜到她准是又在脑补。
他太阳穴的青筋跳了跳,不用想也知道她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不着调的东西。
褚渊抿着嘴,哼了一声。
“二十九。”
“咦————”
至于咦什么徐琬没说,她这会儿开始神游,这年纪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