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杜小萌一瘸一拐的模样,詹祈不禁皱了皱眉。他快步从走廊上走下来,三两下来到杜小萌的跟前一把扶住她,问:“没有用我给你的药膏吗?”
杜小萌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回答说:“用了。”
“用了?”詹祈不相信地看了一眼杜小萌,“没有伤着骨头的话,敷那种药膏一、两天应该好得差不多才对。”
杜小萌苦着脸说:“我没有你那么粗皮厚肉、能打耐摔,好得慢有什么好奇怪的?”
詹祈没有怀疑杜小萌所说的话。细皮嫩肉的小娘们比起军中那些五大三粗纯爷们,的确是要娇气得多,一点点的伤能拖上几天都还不好,想来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詹祈扶着杜小萌走上了走廊。
宇天政看着走过来的两人,故意问:“詹弟,这位是?”
在离宇天政还有一米左右的位置,詹祈停住了脚步,松开了扶着杜小萌的手,犹豫了一下,有些闪缩地看了杜小萌一眼,才回过头来不太自在地说:“她,她就是我刚娶过门的……妻子。”说到最后的两个字,他又是犹豫了一下,才降低音量说了出来。
说罢,他轻轻地拉了拉杜小萌的衣袖,说:“还不上前见过太子殿下?”
闻言,杜小萌走上前一步,准备下跪行礼,宇天政却伸过手来虚扶了她一把,轻轻一笑,体贴地说:“夫人有伤在身,无须多礼。”
宇天政扶住杜小萌的一刻,杜小萌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滑下了几寸,露出了手腕上的一对玉镯,那双玉镯微微地碰撞到一起,发出细碎的清脆声响。
红袖素手,翠玉冰肌,令宇天政在那么一瞬间有些晃了心神。
不过,他又很快地敛回心神,不着痕迹地把手收回来,站直身子笑着说:“那天夫人在混乱中保护小女,本王都还没有机会好好向夫人致谢呢。”
他在笑,一双如星辰般好看的明亮眼睛也在笑,但他的语气却是温和中带着疏离。
杜小萌也本着君臣有别的原则,低下头垂着眼,恭恭敬敬地说:“那是民妇该做的,太子殿下又何须言谢?”
宇天政说:“本王向来是恩怨分明的,夫人有恩与本王,怎可不言谢?”他看了一眼杜小萌的伤脚,问:“夫人的脚,可是在那天弄伤的?”
“是。”杜小萌回答了一个事实,但紧接着,她又在这事实上添了一点油,加了一些醋:“民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脚给弄伤了。在混乱之时精神紧张没有觉察,后来才觉得痛,痛到几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