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祈笑,是因为他无法想象茅厕里的手纸是怎样个千里传音法,偏偏杜小萌还要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说要去研究。用来擦屁股的纸,说用它来千里传信还是可以的,但千来传音?痴人说梦话吧?
杜小萌看了一眼还在笑的詹祈,心里暗骂:手机,是手机!不是手纸啊魂淡!
她很有耐心地等詹祈笑完,才慢悠悠地说:“我说的不是茅厕里的手纸,是一种拿在手里的机器。”
听她这样说,詹祈来了兴致,问:“拿在手里的机器?机器是什么?”
“这个……”
杜小萌想了一想,觉得只是说或只是用手比画,是很难解释清楚的。于是,她说:“给我纸笔,我画给你看。”
“好!”被杜小萌勾起了好奇的詹祈爽快地应了一声,马上起身出去拿纸笔墨。过不了片刻,他就拿着一叠纸还有毛笔墨研回来了。
他兴冲冲地把纸笔墨放到桌边上,再殷勤地把一张纸放到杜小萌的跟前。见屋内的光线不足又赶紧朝外喊:“柳绿,点灯!”
门外的柳绿赶紧小跑进来点亮一盏灯放到桌上。她看到桌上的纸笔,虽然好奇,但碍于将军在场,她不敢随便开口发问。见詹祈没有让她出去的意思,她就赶紧站到杜小萌的身后等着看她家的夫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借着灯光,杜小萌看到放在跟前的那张纸的右下角有三片淡淡的、小小的青竹叶,竹叶的下面还印着一个红印。那张纸大小跟现代的A4纸差不多,她摸了摸那张纸,手感与普通的打印纸没什么两样。
在她摸纸的时候,詹祈已经动手磨了墨,再把毛笔沾满墨汁递给杜小萌。
杜小萌接过毛笔,在纸上写下“手機”二字,那个繁体的机字她写得一气呵成、毫无难度的。能把繁体字写得这么流畅的,得要归功于生父的大老婆愿意花钱给她去上学。在香港读了五年的书,看到眼里的尽是繁体字,想不会看不会写都不行啊。
不过,虽然字是写得流畅,但没有好好地练过书法的她,下笔写出来的两个字,要多丑有多丑。
她指着纸上未干的两个字,望向詹祈说:“看到没有?是手机,不是手纸。”
说完,她又继续埋头苦干,在纸上画起手机的形象来。但是,画了一会,那张纸已经被她涂成一团黑,哪有什么手机的影子?
把纸揉成一团,随意地往地上一扔,又拿过一张继续涂抹。画了几笔,不满意,再扔掉换上一张新的。
杜小萌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