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收起了柔柔的语调,语带质疑地沉声问:“如果是詹老爷二十多年写给老夫人的信,又怎会保存至今,还落到你的手上呢?”
杨管家平静得不起一点波澜地说:“这信老夫人生前一直保留着,她死后老爷自然就把老夫人的遗物当宝贝一样收藏着了。还有的是,人所共知我家老爷经常脑筋犯糊涂,最近发生的事情他不一定会记得,但却能记住很久前发生的事情。他这两天又犯病了,以为自己生活在二十多年前老夫人带将军离家出走的时候,于是就让我去给他带信了。老爷犯病的时候不能刺激他,要不就会令病情加重。没办法之下,老奴只得假装着给他带信,先把信收起来,等他脑筋清醒一点的时候再把信交还给他。”
阿卓以不相信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杨管家,过了片刻,她转而微微一笑,将信放回信封中,说:“既然是这样,这信就先由我保管着,等詹老爷脑筋清醒以后我再交还给他。老人家的身子要紧,你快点去请大夫回来给他瞧瞧吧。”说着,她向两个官兵打了个响指,“你们护送杨管家外出,小心护着,别让杨管家有什么闪失,知道吗?”
两个官兵连声应诺。
杨管家很不放心地千叮万嘱说:“阿卓姑娘,麻烦你一定好好地保存这封信。我家老爷把这封信当成宝贝似的,如果弄不见了或损坏了,老爷一定不会轻饶老奴的。”
“这当然,杨管家请放心。”阿卓回以灿然一笑。
得到了阿卓的保证,杨管家这才在两个步步紧随的官兵的“保护”下,出将军府去回春堂请大夫。
在官兵的跟随监视之下,很快,杨管家就把白大夫请了回来为詹老爷子诊治。
待白大夫诊治过后在外屋写药单的时候,半躺在床上的詹老子一脸倦容地对杨管家说:“小姐她在哪?我想见见她。”
“老奴这就去把小姐请过来。”
杨管家欠了欠身便退了出去。一出了屋就看到秋莎在门外徘徊,她一看到杨管家走出来,马上迎上来担忧地问:“杨管家,老爷他怎样了?”
“秋夫人。”杨管家行了个礼,然后才皱起眉头脸露忧色地说:“老爷他本来就抱恙在身,这两天这样的折腾一番,病情加重了。大夫说了,得要让老爷静心休养,不能让他劳心劳神,更不能让他受刺激生气。”
秋莎迟疑了一下,小声地问:“那,那我可以进去看看老爷吗?”
杨管家为难地看着她,说:“老爷他向来都……”他别有意味地看了秋莎一眼,再把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