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院里,竹亭旁闪过几束银光——是苏荨在练剑。短短三余月,苏荨已得了些成果,此时正身着襦裙手持刀剑起舞。
衣裙翩翩旋转,“咻”一声,苏荨将手里的剑伸出。
“你可真有天赋啊,才学多久呢,就带些我的风采了。舞剑时若是眼一花便能看成我自己。”
“嘻嘻。还不是多亏了阿凌?”
“嗯,来坐会儿吧。”崔凌此时半卧在树干上,悠闲的拿起手中的酒,嘬了一口。
现在的苏荨能轻易地使轻功了,纵身一跃便上了树干,坐在崔凌边上。
“你总有喝不完的酒,我要喝。”
崔凌只是觉得今晚月色很美,自然的将手中的酒递给了苏荨。全然忘记了苏荨易醉。
凉风一阵阵嗖嗖的吹,苏荨就着凉风一口接着一口将手中的酒饮下。
苏荨只知道这酒甘美,还有股花香,越喝越多,越喝越多……谁知没喝多久便昏昏沉沉的垂下头,然后又晕乎乎的向前倾了倾,便倒了下去。
“嗯?”崔凌看到苏荨往前倒了下去,伸手去扶,只是一下重心不稳,俩人双双向下掉。
“啪”一声,俩人掉到了地上,苏荨压在崔凌胸前,脑袋凑在他脖子边上。
苏荨周身萦绕着酒香,香气逼人,只是她胸前缓缓起伏,收缩,似乎是睡着了。
还真可爱。迷迷糊糊的样子。
崔凌只是扶起苏荨,将披风披在她身上,准备抱起来。
只是她狠狠搂着崔凌的手不肯放开,像考拉似的挂在上面。“母亲……别走……”
崔凌俯下身,将苏荨从地下抱起,总坐在地下是容易着凉的,他可不想苏荨染风寒。便将苏荨往屋里抱去。
谁知走着走着,苏荨滚烫的泪水沾湿了崔凌的衣服。
她哭了……?
崔凌只是轻轻坐在了榻上,将苏荨搂住。
“母亲……母亲……阿萱很乖,可是阿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苏荨粗喘着气,呢喃着。
“阿……阿萱?”崔凌将苏荨热乎乎的脸从自己怀里扒拉出来,捏了捏苏荨的小脸。是想家了么。
谁知苏荨沉沉的睡过,算是睡着也紧紧抓着崔凌的手,不肯放开,像珍宝一样守在怀里。
只是崔凌犯了难,手酸酸麻麻的被苏荨抱着。
“噗呲。”崔凌微微笑出声来,宠溺的看着苏荨。还真是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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