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弘升是博陵崔氏的副家主,一言就可以决定她们的生死。
他的脸上有些阴沉,冷冷地说道:“那裴璟将军,你可曾侍奉过了?”
杜若还想用裴璟教她的那一套说辞,来欺骗对方,企图蒙混过关。
她有些战战兢兢地说道:“侍……侍奉过了…”
哪知崔弘升闻言竟然大怒,信手便抄起了桌案上的玉质镇纸,就想向她砸来。
他还一边骂道:“贱婢,你还敢骗我,莫非欺我有眼无珠不成?”
可不知为何,崔弘升手上镇纸挥着,仿佛想到了什么,就是没有打砸下去。
杜若看到这个阵仗,哪里不知道她的虚实,已经被上面副家主拆穿了。
她知道如果再不把实情说出来,恐怕恐怕崔弘升一声令下,她就被活活打死在这里了。
就算她不被活活打死,以后的悲惨生活,也绝对不是她敢想象的。
“是……是……是裴将军教我这样说的。”
这事情果然有因。
崔弘升显然有些余怒未消,但是他想到了自己内心的那个想法,便决定再给她一个机会。
他把玉质镇纸放了下来,冷冷地说道:“你暂且细细说来,若是其中有所原因,饶你一命也并非不可。”
“若是你还敢胡言乱语,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杜若心中惊惧,连忙断断续续地将房中,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娓娓道来。
片刻之后。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崔弘升嘴里念着这句诗,又看了一眼杜若这个人,心里赞了句,“好诗!”
他也想不到在传言之中,年少时学文不成,最后只能被迫习武的裴璟,竟然又如此的文采。
若对方只是一个粗莽之辈,断然不可能有那么高的诗才,这分明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全才啊!
由此可见,谣言害人啊!
在崔弘升心里,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那裴璟年少时不堪的名声都是假的。
不过是其家中长辈的政敌,放出来攻伐他们教儿无方,又或污损闻喜裴氏威望的手段而已。
可他没想到的是,传言假倒是不假,只是换了个人而已。
于是,崔弘升对于要与对方结亲的心思,就更加坚定了。
他抬起头来,看了下惊恐未消的杜若,发现此女惊恐之中,却又有几分楚楚动人的样子。
崔弘升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