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齐王回京,进宫议事,孤担心晚走一些,又要被喊去太宁宫,所以跟母后说,东宫还有事务处理,就早些出宫了。”
成鹤薇心中虽叹息这不是一国太子应有的心态,但她素来知道傅岚宸的心志,也从不惹他不痛快,只在给傅岚宸伺候茶水时,说道:“听说此次齐王从斓州返京,案情进展得颇为顺利。”
傅岚宸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不是很寻常的事情吗?齐王手段高明,就连孤的太傅也夸奖过的。”他似乎并不上心江东的案情。说实话,他也的确不上心。
成鹤薇坐在一旁,几次欲开口,又顾忌些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倒是傅岚宸看懂了她,拉开书案下的抽屉,拿出一沓厚厚的信函,递给她。
“这是.....?”成鹤薇接过,脸色一惊。
这是太子妃徐归宜的生平所有事迹,都在信函上面了,从出生地点年月,小时候生过什么病,吃过什么药,哪年哪月哪日又去参加过什么宴会,无一不细。
“鹤薇,看完之后,也该断了不该有的念头。”傅岚宸难得极认真的说道。
成鹤薇眼眶微红,拿信函的手略微有些发抖,待到她仔细的看完了最后一个字,闭上双眼,敛住鼻息。
许久后,她长叹了一息,复又睁开眼睛,用手擦拭眼角的湿润,继而笑道:“我以为殿下早已超凡脱俗,必不会为鱼目混珠。却原来也会和我一样,为了一双相似的眼睛,特意派人去了斓州。”
说完,她还特意扬了扬手中那一沓厚厚的信纸。
这话若是换作旁的任何人来说,傅岚宸都不会让她安稳的坐在永辉楼。可成鹤薇不一样,她是他们的青梅竹马
傅岚宸不理会她的讥笑,反而正色说道:“忻州一事,孤已经知道了。”
成鹤薇笑容一滞,习惯性的握紧双手。
“三叔的确犯了错,皇后娘娘愿意出手相助,那么作为交换条件,我嫁进东宫,理所应当。”她说话的声音冷的出奇。
“按照你我的情分,你为何不来找孤,却去求母后?”傅岚宸纳闷道。
谁知成鹤薇却突然一阵失笑,朗声道:“呵呵,太子殿下,成家与东宫几时有过什么情分?这些年来,嫡庶之争演变的如此厉害,我四叔可从来没有为东宫说过一句话。你忘了吗?”
傅岚宸面容冷峻,开口道:“成国公身上担负着二十万北境军,本来就该以民生为念,他不应沾染这皇权的污浊之气。”
成鹤薇神色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