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猜的,若是他生母尚在,又怎么在外流落多年,南宫家可不缺一位妾侍的吃穿。”
吴嬷嬷不说话了,袭月开始叹息:“真可怜!比我还可怜!”
吴嬷嬷又转而看向袭月,一脸的疑惑。
袭月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连忙摆手:“额,我我我.....不是这样的可怜,虽然也很可怜吧。”
徐归宜出言为她解了围:“袭月自幼父母双亡,寄居在叔父家,十岁时跟了我。”
得知袭月的身世之后,吴嬷嬷待袭月,就如同自己的半个闺女儿。
永辉楼中,傅岚宸和沈煜刚从外面回来。
“真是奇怪,这回陛下竟然不是派齐王护送柔嘉长公主去五台山,而是派太子哥哥去送。”沈煜说完,用手擦了擦鼻子,随意坐在一张檀木高背椅上。
傅岚宸坐在那张紫檀云纹书案前,望着桌上一沓厚厚的折子,漫不经心道:“你若能猜中我父皇的心思,你也不会坐在这里,应该日日待在太宁宫才是。”
沈煜闻言笑了笑,表情又变得凝重起来:“可是太子哥哥,南宫家如今这样的情况,保不齐皇帝姨夫,会更偏向齐王。皇帝姨夫这些年,为了培植齐王的势力,可做了不少事。”
傅岚宸本来紧蹙的浓眉,慢慢舒展开来,脸上挂着一股无奈的笑容,语气轻浮:“然后呢?换掉我,让齐王搬进承华宫?如此说来,那承华宫我不是已经给齐王空出来很多年了么?”
“太子哥哥!”沈煜再吊儿郎当,也知道此事不可戏言。
傅岚宸看向沈煜,问道:“齐王做太子不好吗?如果不是母后和舅舅一直压着,这个位置,我可不要。”
沈煜沉默片刻:“外人都说齐王贤德,可我看他,总觉得道貌岸然的很。”
傅岚宸失笑:“不怪他,我父皇教的,他也教过我,只是我不肯听罢了。”
沈煜更加不解:“既然这样,太子总要有人来当,如果齐王可以当,那太子哥哥你为什么不可以?论母族地位,论心智才学,论帝王心术,太子哥哥都可以比他做得更好。”
傅岚宸一边听着,一边用大拇指摩擦着书案上的一个白瓷青鱼尾纹烛台,并不接话。
沈煜却还在说:“舅舅家也好,我们沈家也好,从来不怕被南宫家攻击,我们就怕.....太子哥哥真的不想要这个位置,自己先放了手,那我们的坚持就像一场笑话。”
傅岚宸斜眼冷道:“这么多年,我说过很多遍了,我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