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眉眼中带了些许担忧。
小姐虽然脾气不好,但对她们这几个从小照顾到大的侍女们还是很关照的,并没有老爷说的那么不堪。
况且老爷从小姐出生到现在都没来看过几眼,都是下人在打理,小姐本就积怨在心,老爷又不肯服软,两个人每次一见面就是吵架,关系愈发糟糕。
“小姐,别伤心了。”
闻人嫣捂着耳朵死死不肯放手,一语未发。
“不行,她还是得死……”
她呢喃着,声音小的只能鼻子听见,身旁的侍女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无悠在荒漠上策马奔腾,远远一片营地前停了脚步,将马匹拴在一旁,扶着行动不便的沈安安下了马。
“那边就是郁国和亲公主郁澜的住处,我们去找她帮忙,她一定会收留我们的。”
他信誓旦旦道。
郁澜?
沈安安脑海中闪过一张容颜未褪的温柔面容,在这样饱经风霜的沙地中依旧不乏亲和之感,与胡人女子甚是不同,是十分典型的郁国女子个性。
“万一她不帮忙怎么办,你为何如此肯定。”
她质疑道,虽说郁澜确实看起来善解人意,也是郁国子民,但她已然和亲,况且他们又是逃犯,说不准会被她抖落出去,保不齐还会连累公主。
李无悠摇头:“我们只是暂时歇脚,不会连累到公主的,况且我来之前已经与公主互通过消息,她知道我们所为何事,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沈安安微讶,点了点头。
她跟着李无悠悄悄潜入,帐内只有公主和一个贴身侍女,侍女是胡人打扮,不知是否是从宫里带出来的贴身丫鬟,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沈安安小心翼翼将他带进一处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屏住呼吸。
郁澜静静坐在美人榻上对着案台作画,一身素色,却难掩那张脸上的出尘绝艳。
侍女恭敬的在一旁研磨,时不时瞧一眼画作,脸上是惊艳的神色。
“王妃作画的水平真是越来越精湛了,当年京城也没有哪个女子能比得过的。”
郁澜面不改色道:“那又如何,这里哪个人又会欣赏呢。”
侍女犹疑了一下,叹了口气道:“王妃这么多年来一直冷落北蛮王,其实他待王妃挺好的,不愁吃穿,也准允王妃随意出行。”
郁澜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侍女乖乖闭上了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