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风带着些许的鱼腥气息,从敞开着的窗口吹进来,在撞倒迎面的墙壁上后又反弹过来,催动了上岛樱花的发丝。
她耳畔地板上的血迹已凝固,可她还是瞪着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那双曾经有春水流动的眸子,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灵动,仿佛一条在某一个时间段突然冰冻的小溪,空旷却又包含着太多的生命。
东边的天际瞧瞧的泛起了鱼肚白,上岛樱花那双冰冻的眼睛随着黑夜最后一颗星辰的隐没动了一下,然后就像是整块玻璃哗啦一声决绝的破裂,只是在一瞬间,从没有远去的活力随之重新聚满,让她在慢慢的伸出手后低低的问了一句:“我,还活着?”
是的,你还活着,伸出去触到一件东西的右手,明确的告诉她,还活着。那是一盒烟,产自那个古老而文明的国度,烟的名字叫中华。中华烟盒旁边有个一次性的塑料打火机,在那儿都搁了半夜了,火机本身仿佛还带有某个人的体温。
把烟和火机放进高耸中间的那条深沟,上岛樱花摸了摸自己的右耳,火辣辣的疼痛告诉她:你这个耳朵上多了个洞哎……
龙腾七月玉阎罗会在咫尺间将子弹打偏?恐怕他本来的目标就是自己的右耳吧?
上岛樱花摸着那个多出个洞的耳朵,一种从没有过的暖意嗖的一下从心底爆发,让她刹那间就充满活力的翻身坐起,耳边想起了秦玉关和她说的有关姚迪的事:姚迪,她是我放过的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敌对的日本女人。而且,这也是看在她把她第一次给了我的面子上。就这样,我还削断了她一根手指。可你呢?你的第一次又是给了谁?
“我把我真正的第一次给了你,这还不够吗?”上岛樱花扭头看着窗外,自言自语:“嗯,其实你已经知道了,要不然你也不会放过我的,好,很好。”她喃喃的说着,丝毫不顾身子是完全**的站起身,抓起烟和打火机来到窗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滴滴滴……茶几上手机的振动声,让总想兴奋的喊点什么的上岛樱花回过头,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的看着那个粉红色的翻盖手机,这个手机来了任何信息或电话,都说明组织在召唤她。
该换个款式和颜色的手机了,她心里这样想着走过去弯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只写有‘八点到’三个字的信息,然后就扣开后盖拿出手机卡,随手就将那个手机扔出了窗口。
在太阳出来之前,上岛樱花已经把自己重新装扮成一个扬眉间都带有风情的都市白领模样。只不过与往昔不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