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连声催促方母去拿被子……
“几点了?”秦玉关打了个哈欠,把烟头随手扔在了地板上,问谈兴甚浓的方家昭。
“凌晨两点多了。”
“嗯,不早了,不聊了,得睡觉了,明天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老子去做呢。”秦玉关拽过被子就盖在了自己身上。
窗外,下了一天的小雨,终于停了,天,黑的有些让人压抑……
就在这个天黑的让人有些压抑的凌晨,庆岛第二人民医院部的后墙,两个比夜色还要更黑的人影,顺着墙体上的漏水管,狸猫也似的攀上大楼。
医院住院部在晚上是封闭式的,除了偶尔有几声患者的呻吟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了,连值班护士这时候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啊!”住院部大楼五楼的某个病房中,王青再一次被那些黑色的虫子吓得尖叫着醒来,冷汗打透了枕头。
一周前还玉树临风的王大少,现在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了。
对于王青半夜总是时不时的大叫着醒来,五楼值班的护士们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些正值妙龄的护士们,对自己负责的楼层住了这么个神经错乱者,感到很是深恶痛绝,不止一次的提议王青家人们把王少转到精神病院,可都遭到了王家的拒绝。没办法,王家的人才不相信白天清醒的儿子会是个神经病呢,再说了,如果把他弄进那种医院,王少这辈子都毁了。
王太太在陪了儿子六晚后,今天再也吃不消了,所以,就给这些值班护士都塞了红包,拜托她们晚上多多照顾儿子,自己回家睡个好觉先。
护士妹妹们收红包的速度不慢,可却把王太太的话直接抛到脑后去了。这不,王青又被吓醒后,她们却没一个人肯过来伺候一下。收人钱却不办事,简直是没有医德。
一身冷汗过后,王青感觉身子很乏,可他
还是勉强大瞪着眼睛不肯睡觉。因为睡不了多久,那些可恶的可怕的黑色虫子,就会乌压压的向他包围过来,只有睁着眼睛望着灯光,他才感觉心安些。
但,长夜漫漫无人陪伴,王青在看了老大一会儿灯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要闭眼睡过去。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窗口发出一声轻微的啪嗒声。
轻微的啪嗒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可闻,王青怵然抬头,就看到一条黑影烟一样的从窗口飘了进来……
庆岛天河炼油厂的奠基仪式,选择在十月二十八号早上八点五十八分,据庆岛某位研究易经的高深人士说,今天绝对是个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