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奇怪。或者说,我很震惊,以她的情况,竟然到现在还能活着。”
帝王宫内的疗养院病房中,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静静站在王复兴面前,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复杂和感慨。
帝王宫内的疗养院并没有经过严格的招聘,这完全是一个成品的团队,夏家原本在京津两地都有一所异常豪华的私人医院,无论是医务人员还是医疗设备,都是绝对的顶尖,私人医院这种地方,作用完全不亚于可以迅速积累人脉的私人会所,有人去会所娱乐放松,同样的,人们也离不开身体健康这四个字,私人医院一旦发展到一定规模,完全可以形成一张关系复杂的人际脉络图。
而夏沁薇将京城的私人医院留下,却把另外一座疗养院硬生生的搬进了帝王宫,而如今站在王复兴面前的这个家伙,虽然还不到四十岁,但在国内的内科领域,却已经成了一名旗帜性的人物。
这样一个在医学方面属于顶尖的人才,站在王复兴面前,有足够的资本保持不卑不亢和矜持。
王复兴脸色有些阴沉的坐在病房中,他看了看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的琉璃,抬起头,又看了看跟面前的医生站在一起的白羊,疲惫道:“你怎么看?”
“情况不太好。”
黄道十二宫中的白羊座脸色有些难看,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王复兴一眼,轻声道:“少爷,她的身体状况非常糟,就相当于…嗯,对了,就相当于是一个始终保持着重伤的人,她如今的肌肉和骨骼很脆弱,人体的每一个器官都是有极限的,而她现在却已经隐隐接近了这个极限,只差一小步,就…”
“就什么?”
王复兴扬起眉毛,眼神有些不悦,但语气依然平静。
“死亡。”
给出王复兴答案的不是白羊,而是站在白羊身边的那名医生,他的语气有些沉重,平淡道:“这是一个很确定的结果,事实上如果是一般人的话,这样的状况根本就不可能撑得过来,不是身体条件达不到,而是没有那个意志。刚才身边这位女士用了一个很恰当的形容词,重伤。她伤的最严重的地方是骨骼和肌肉,我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这种行为无异于自残,而且是很严重的自残,她一天大部分的时间几乎时时刻刻都会感受到疼痛,至于刚才的情况,是因为她手臂肌肉抽筋,对,就是这种我们平常人都可以忍受一下的痛楚,可这种痛楚作用在她身上,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很致命,我不知道她因为什么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