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复兴对此习以为常,习惯ìng的倒了杯温水,不急不缓的喝着,转头看着鄢谛用一块从附近眼镜店要过来眼镜布擦拭铜钱。两个男人静静沉默,却都带着一种不可言传的默契。
就算是王复兴这种很了解鄢谛的死党,也没多大yù望跟这个时候的鄢谛说话,喝完水,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洗了个澡,将近点钟,大夏天,这个光景,天sè已经大亮,着实折腾了一夜的王复兴有些睡意,将窗帘拉上,坐在床边,点了根烟,脑子里想着自己刚刚在青鼎会所接触到的资料,在犹豫着是不是跟叶天听打个电话,思索了一根烟的时间,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在京城那个是真把自己当成亲生儿子看待的年男人,向来都是对王复兴抱着要么别管,要管就全盘接受天听集团的想法,华亭十号地铁的项目,或许会让天听集团少赚一点,但绝对不会亏本,这就足够。
扔掉烟头,王复兴深呼吸一口,趴在床上,一口气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全当是活动一下筋骨,做完之后,才下床,从床底拉出一个蓝sè的小箱子,打开,里面摆放的东西很少,却几乎囊括了王复兴青涩时期最美好的回忆:一套纯白sè却沾染了不少血迹的婚纱,一个破旧的屏幕满是裂纹的手机,一对戒指。
王复兴神sè平静,对着这些东西发呆,不是那种时刻保持清醒的冷静状态,这个时候的他,有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呆滞,对着这套婚纱发呆,几乎是他每天睡觉前的习惯,似乎只有看着这些,他才能捕捉到一丝叶雨烟的气息,才能睡得安心。
这栋一百五十多平米的房子,在住惯了别墅,甚至拥有自家庄园的人眼,兴许很小,但在王复兴眼里,却是很大很宽敞了,尤其这个房间,一张大床,铺着大红sè鸳鸯戏水图的被褥枕头,住在这里,宽敞到让人从骨子里觉得寒冷,他轻轻伸出手,轻柔抚摸了下箱子里面的婚纱,像是抓住了生命仅存的一丝温暖。
王复兴微微回神,将那套折叠整齐的崭新婚纱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在婚纱最zhōngyāng的地方,包裹着一个笔记本。很简单的那种,蓝sè封皮,但厚度相当可观,一看就经历了很多年头,封皮虽然没有什么损坏,但内部的纸页却已经微微发黄,他捧着这本笔记本,在这个清晨,表情很奇怪,又陷入了沉思。
这是爷爷去世前跟那把蝴蝶刀一起留给自己的东西,也是王复兴童年时代看到爷爷翻阅次数最多的一个厚重本子,只不过等他长大了,这东西就很少出现在他眼前。年少的小王复兴曾经问过一次,只不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