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范明友回京后,除了拜谒岳父,觐见天子外,第一时间就写信去了新丰。
告知了他在令居和湟水的见闻。
当然,没有多说,只是讲了羌人不稳和湟中月氏义从里有二五仔的事情。
张越得信,自然是大喜过望,立刻回信。
然后就有了范明友上奏以‘卧榻之侧,岂容夷狄酣睡’和‘大戎未至预先御之’这两个理由,打动了天子和朝野,搅动了好一场风雨。
所以,其实,张越和范明友此番是做了一回战争贩子。
因为,在实际上来说,无论是羌人还是湟中的二五仔,如今都没有能力,挑起一场针对汉室的大规模叛乱和袭扰。
这不仅仅是因为李广利兵团,虎视眈眈,就在眼前,现在造反等于送头上门。
更有着月氏义从各部,如今还未与长安离心离德,虽然有二五仔暗通羌人,但终究没有形成大势。
主要的月氏义从各部的首领,也都依然对汉军有着畏惧和服从,甚至不乏有死忠长安的人。
这些人没死绝,野心勃勃的二五仔们,当然没有机会,分化瓦解亲汉的诸部,从而打开羌人越过湟水的闸门。
故而,在严格意义上来说。
这次挑动战争,与后世米帝在联合国大会上拿着一包洗衣粉,硬说萨达姆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都是要将战争强加给他人。
不过,这世界便是如此。
弱肉强食,我为刀俎,人为鱼肉。
再说
那诸羌各部,生活在蛮荒和野蛮中,茹毛饮血,不识王化。
张越和范明友,虽然策划战争,但目的却是为了给他们带去文明与制度,让他们脱离野蛮,沐浴王化。
百年后,他们的子孙肯定会焚香立祀,感恩张越和范明友的义举!
就像那珠崖郡,迄今有着路博德的祭祀。
而且,在张越记忆里,哪怕两千年后,汉伏波将军路博德的雕像和纪念馆,依然在雷州半岛上矗立。
“辛苦范兄了!”张越抱拳拜道,然后回头吩咐淳于文带着南信和赵柔娘,先回宫中。
自己则与范明友,走到司马门下的一个僻静角落。
两个战争贩子,凑到一起,窃窃私语,商议起来。
“侍中公”范明友道:“您所要的资料和文牍,末将都已经派人送到了侍中的寝居书房内”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