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也是有脾气的。
叫我帮忙,总该要付出点东西。
通常,这代价都是人情!
人情是个好东西啊!
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在诸夏文化中,欠人钱、欠人命都不要欠人情!
概因,金钱还得起,命也可以偿付。
但人情却很难还清!
尤其是政治上的人情,一旦欠下,就和借了高利贷差不多。
利滚利,九出十三归都只是常规操作。
真正的高手,能将人情用到极致!
譬如先帝时的大臣袁盎,就靠着当年在太宗时,给窦太后的那几个人情,在孝景时代混的风生水起。
连皇室立储,国策变更,也能插上一手。
要不是运气不好,遇到了梁孝王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恐怕这位袁先生拜为丞相,也不是不可能。
故而,张越假作思虑,憋了好一会,才对淳于养道:“既然是皇后盛情,臣不敢推辞”
“只是,请大长秋回禀皇后,臣须回家沐浴,朝服而往”
淳于养看着张越的神色,良久叹道:“既然如此,那奴婢就在长信宫宫阙恭候侍中大驾!”
没办法,眼前这位,可不是一般的臣子。
哪怕是皇后,也没法对其呼来喝去。
再说了,其实,这个年轻侍中还是她淳于氏未来的依靠与靠山。
为了一个卫伉的事情,与之交恶,是傻子都不会做的。
相反,淳于养已经在思考,如何在皇后面前,给张越讲好话了。
辞别淳于养,张越驱车回家,吩咐下人,给自己烧水洗浴,准备崭新的朝服。
同时,将淳于文叫到身边,问道:“文儿久在宫中,可曾听说,皇后对于卫氏的观感?”
淳于文闻言,想了一会,就答道:“妾在宫中,听说过一些事情”
“皇后对卫氏的态度,从来都很矛盾”
“当初,长平侯伉矫诏杀人,皇后就曾劝大将军,更立世子,不过,平阳公主哭求之,才没有更换世子”
“平阳公主?”张越疑惑着问道:“卫伉非是公主亲子,公主何以如此爱怜卫伉?”
淳于文摇头道:“这就不是妾身所知的事情了”
“不过,妾身在宫中听过一个传说,据说是当初,平阳主寡居之时,就已与大将军有情了”
张越听着,猛然抬头,眼中射出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