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正喜欢、欣赏之人,根本不会去学,也没有这个时间来学。
比起复杂的诗赋、乐理,还是拍马逢迎,简单粗暴,更加容易上分。
至少在天子这数十年帝王生涯中,能在他面前,用乐理和拍,或者以诗赋颂之的近臣,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
而且,如今,都已经死光了。
天子哪里能想到,这个世界,有人能开挂?
兰台、石渠阁内,无数的知识、档案,都沉淀在张越心中。
不过,张越也是真喜欢《秋风辞》。
没办法,司马相如的《子虚赋》和《上林赋》确实高端大气上档次。
奈何,张越连看都觉得头晕眼花,完全get不到诗赋之美。
还是这《秋风辞》简单通俗易懂,适合张越这种穿越者拿来练手。
天子却是宛如找到知音,深感自己没有白宠这个侍中官。
“卿来的正好”天子笑着道:“方才,执金吾报告了长安诸多贵族、方士,练手欲害爱卿的事情”
“朕已命执金吾严肃查处,概不赦免!”
张越听着,连忙起身拜谢:“陛下恩宠,臣无以为报,独鞠躬尽瘁,效忠陛下”
天子听着,笑了一声,然后就眯起眼睛,看着张越,问道:“卿今日因何入宫?”
张越立刻拜道:“臣今日蒙皇后召唤,往东宫讲演《道德经》,归途之时,忽而念及陛下,故此前来请安”
天子一听,立刻感觉身心舒爽。
虽然,他心中能猜到,事实可能并非如此。
但最起码,张越还是讲了实话。
不像有些人,明明做了,却要在他面前表演没有做。
譬如,那刚刚辞别的丞相刘屈氂和光禄勋韩说。
想起这两人,天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刘屈氂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子,乃是他的亲侄子,更是他一手提拔的丞相,理应对他这个皇叔兼君父,忠诚到底。
韩说更是他的故友之弟,亲眼看着长大和扶持起来的亲信,本该对他忠心耿耿。
但哪成想,在公孙卿的案子里,两个人都不干净。
刘屈氂是行贿、送美女。
韩说是往来亲密,过从频繁。
本来这也没啥!
水至清则无鱼嘛!
天子也可以理解,毕竟,曾经公孙卿确实可以称得上权倾朝野,影响力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