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所耗费的资源,所带的兵力,连李广利麾下兵团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这一对比,天子自然会责怪李广利!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喜新厌旧!
无论是将军,还是女人,都是如此。
特别是,张子重还逼降了一位匈奴单于的弟弟,还让这个匈奴单于的弟弟,给他送来了一份‘言真意切’,舒服的让他甚至忍不住呻吟的表奏。
尤其是表奏之内,那位匈奴单于的胞弟‘诚惶诚恐’为他所上的尊号大汉皇帝天单于陛下!
这是他此生最喜欢的一个头衔!
没有之一!
在这个时候,丞相刘屈氂跳出来,那简直是出来讨人厌!
错非这位陛下如今心情不错,仅仅是这一点,刘屈氂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陛下”张安世看着天子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道:“微臣以为,丞相所言所奏,或许有些道理”
“嗯?”天子眉头微微一拧。
张安世马上就跪下来,俯首拜道:“臣万死斗胆进言!”
“谚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是故刚过易折,慧极必伤!”
“今侍中张子重,年不过二十,若贸然以弱冠之年,而凌于天下万将之上,臣恐将来有夭折之伤”
天子听到这里,脸色唰的一下就拉了下来。
“谁敢!”他握着拳头,想起了早夭的两代冠军侯,内心的怒火,像火山岩浆一样炽烈!
“臣万死!”张安世赶忙低头。
天子却是忽然长叹了一声,道:“卿何罪之有?”
不过二十岁的大司马/大将军,确实是太过惊世骇俗,也太过显眼了。
可是
“朕若轻赏张子重,世人恐怕会以为朕不能用贤才名将”他轻轻叹息着,但语气和心境却已是有了松动。
张安世连忙抬头,道:“陛下,臣愚以为,陛下或可效骠骑故事,以一新将军以赏张子重!”
“许其开府建牙,许自建新军”
“如此,虽无大将军、大司马之名,却有其实!”
天子闻言,终于笑了起来,道:“尚书令,真朕肱骨也!”
“那么,以尚书令之见,朕该如何?”
“臣岂敢议论此等军国大事”张安世俯首道:“唯陛下能决之耳!”
天子却是踱起了脚步。
他看向远方的宫阙,猛然想到了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