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月氏人来说,现在他们已经忘记了是他们自己先叛乱的事情。
更忘记了他们的先人当初是何等狼狈,若没有汉的帮助,他们至今都会和丁零人一样,漂泊于漠南漠北之间,像野狗一样捡拾别人不要的残羹剩饭维生。
现在,这些人只有一个念头汉人欺人太甚!
尤其是利益相关之下,部族贵人和萨满祭司,纷纷跳脚。
因,汉的命令,是直接斩向了他们的命脉!
不许再祭祀与崇拜他们的原始萨满教,禁止血祭、活祭,以人器官、骨骼做法器,这是要萨满祭司与巫婆们的命!
而禁止髡头辫发,衣襟一律右祍,则是要拆掉各部贵族继续剥削与奴役其部族的根基!
再加上禁止五人以下私下聚集时讲月氏话,更是致命一击!
这等于宣布,汉将取代他们的地位,直接对接到牧民、奴隶!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这些部族暗中串联起来,意图要搞一次大新闻。
譬如,绑架、挟持一批汉朝贵族。
以这些人为人质来要挟汉朝,甚至逼迫汉人放弃从前的计划。
可惜
他们忘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们的力量和底气已经衰弱到什么地步了?
更忘记了,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在河湟当酋长。
于是,在他们动手之前,几个部族贵族,向张越告密。
张越听完这些人的告密,哈哈大笑起来:“孔子诚不欺我哉!”
“夷狄之有君,不若诸夏之亡也!”
“范校尉!”张越看向范明友道:“交给校尉处置了!”
“诺!”范明友闻言,一声不吭的站起来,走向外面,挥手叫来亲兵:“擂鼓,点将!”
张越却是看向那几个告密的人,问道:“汉室素来功必赏,过必罚,尔等想要什么赏赐?”
“启禀将军”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月氏贵族跪着爬到张越面前,磕头说道:“小人不敢奢望将军之赏,若将军怜悯,小人恳求将军举小人入长安,为天子牧羊!”
其他人也都纷纷拜道:“小人等亦如是,只愿为天子牧羊养马,还望将军许之!”
张越一听,顿时笑了,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道:“此事易尔,尔等回去集合部众,三日后来此,本将将会遣人护送尔等前往长安,太仆上官公会替尔等安排一个不错的地方的!”
这些人听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