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汉室也郑重对待,平等交往。
如汉室称巴克特里亚为大夏,后来又称罗马为大秦。
故而,一时间殿中有些冷寂。
终于,大鸿胪王也起身拜道:“臣也闻: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今鹰扬欲并辉渠、浑邪等部为汉,其后若西域诸国,乃至于羌氐之人,亦请为汉,陛下何以决断?”
“臣闻匈奴以收继之昏,父子同庐而居,羌氐更为不堪,竟用饶妻之制!”
“若其陋俗丑习,传入中国,臣恐天下纲常混乱,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如此天下亡矣!”说着,王也就长身顿首:“古人云:防微杜渐,则凶妖消灭,未雨绸缪,则邦国稳固其望陛下明察之!”
群臣纷纷出列,顿首拜道:“其望陛下明察之!”
天子见着,微笑了起来。
事到如今,他岂能不知,群臣的意思与态度?
正所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他们的目的,已然昭然若揭了。
不过,这与天子的想法与盘算,差不多吻合在一起。
所以,天子微微的转动了一下自己御座上的龙头,然后扶着御座起身,道:“卿等所言,朕已知之!”
“只是”他拿起在御案上摆着的那份奏疏,道:“朕还是觉得张子重所言,更有道理一些”
“先王之治法也,为子孙法,故圣人之用政,不谋一时,而谋万世,于是尧以孝,舜以德,而禹以功”他轻声道:“朕安能遗乱于子孙?此朕之所不为也!”
“至于夷狄之俗?”这位陛下笑了起来:“朕不是天天听诸位博士先生言:德之至,则无不可教者,故有君子之居,则乡邻为亲”
“往诸部遣博士先生,以教其民,以化其风,三五年之中,不就可以有所功成了吗?”
群臣听着,楞了。
因为他们不知道,天子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忽然发力?
今天的重点,难道不是鹰杨将军私罢两太守一郡尉,有违朝廷制度,有悖国家法度吗?
怎么就给天子绕到夷狄的问题上了?
但这个问题也很重要!
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其实河西诸藩编户不编户,问题不大,要头疼的也该是大鸿胪,与其他人没有太大干系。
真正的问题在于这个事情,一旦叫那张子重做成了。
那么河西诸部,包括人丁数万的浑邪,战力彪悍的辉渠,还是谷羌、渠羌等部,恐怕都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