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到如今,霍光却不得不赌,拿自己的命来赌这一把。
成功,则可以抢到一线生机!
不然,死无葬身之地!
金日磾走上宫阙城楼,几位负责守城的军官立刻迎了上来。
“叛军的攻势怎样?”金日磾问道:“守军可需要增援?”
“明公,您请放心,叛军再强,也休想动摇建章宫宫阙半分!”一位校尉拜道:“末将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叛军将一无所获!”
高大坚固的建章宫宫墙,就是他的依仗。
即使守军只有两千人,但敌军即使两万,也别想轻易动摇这坚固的宫阙。
何况,叛军缺乏各种重型攻城武器,而且进攻的强度也远远不够。
金日磾听着,走到宫阙的箭楼墙垣之侧,命人向宫阙下丢下一根火把。
火光迅速落下,在落地的刹那,短暂的照亮了宫墙下的一小块区域。
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卧于这宫墙一角,一具被摔得粉碎的云梯的残骸散落在地面上。
转瞬,火光熄灭,一切重回黑暗。
而在此刻,远方的叛军,新一波的攻势又在积蓄力量。
“这不对劲!”金日磾审视着自己所见所闻的这一切:“叛军在送死!”
“霍子孟的性格,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不智之举的!”
他和霍光相处二十年,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他很清楚霍光的性格,不动则已,动则必倾其所有。
而现在,宫外叛军却不是这样。
他们看上去,进攻的很果断,但实际上,就像无头苍蝇一样,没有明确的思路和决心。
这哪里是霍光能做出来的事情?!
霍光这样做的目的何在呢?
金日磾陷入了深思之中。
“若我是霍子孟”金日磾思虑着:“当如何行事?”
他看着远方黑暗中,越发迫近,喊杀着而来的叛军,思绪渐渐深邃。
“时间越来越急”
“天一亮,不能攻入建章宫,便要为鹰杨将军与建章宫守军夹击,更将面临军心涣散,士气崩溃的绝境”
“我该如何破局?”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是了!”金日磾的眼睛猛然亮了起来:“若我是霍子孟,必伏以奇兵,破釜沉舟,做决死一击!”
“我曾经做过奉车都尉十八九年,这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