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周严,脑袋被一群反正的禁军割下来,挂在枪头上。
现在,刘据身边就只剩下了他的宾客张贺和张贺带着的十几个近卫侍从了。
“家上,事已至此,臣请家上出奔雒阳!”张贺簇拥着已经失神的刘据,进入一间宫室里,然后跪下来对刘据道:“如此,或许还能有转机”
“毕竟,您是天子的长子,也是国家储君,陛下未必会真的降罪于您!”
“您也可以将罪责,全数推脱给臣等近侍”
刘据却是摇了摇头,看着一片混乱的宫阙,与远方未央宫里升腾的火焰:“没有用了没有用了一切都结束了”
“张子重此刻方出兵,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此子,早有不臣之心,乃是窃国大盗!”
“他之所以拖到现在,就是想要将孤与整个刘氏宗室一网打尽!”
“无论是孤身边的藩王也好,玉堂殿中的宗室也罢,都是其网中之鱼!”
“当秦倾覆,天下之大,何处有子婴容身之地?”
“今汉宗庙将顷,天下又有何处是孤藏身之所?”
“若真的是这样”张贺跪下来磕头道:“您才更应该振作起来,想办法出奔雒阳啊!”
“天下人岂会坐视这乱臣贼子,篡国乱政?”
“况刘氏立国百年,恩威并施,天下人心在汉,只要家上您能出现在雒阳,振臂一呼,那么从河西到交趾,自山而东,自陕之西,天下豪杰义士揭竿而起,勤王来助,即使张子重真的有项王之勇,淮阴之智,又岂能长久?”
刘据听着,摇摇头:“卿以为,张子重会给孤逃离长安的机会?”
张贺见到这个情况,再看到外面的混乱已经越发严重起来。
索性不再和刘据辩论了,他站起身来,对刘据恭身一拜:“家上,臣得罪了!”
于是,便上前一肘子打在刘据的脖子后面,将其打晕过去。
然后,他就开始脱掉自己和刘据身上的衣服,接着自己就要换上刘据的太子冠服,却被人拦了下来:“张先生,您的体型与身材,与家上相差甚远,还是让末将来吧!”
这是一个从前在刘据面前,毫无存在感的近侍。
他的身高、体型都和刘据差不多。
张贺见了,叹了口气,问道:“壮士尊姓大名?”
“先生不必问太多了!”这个近侍叹道:“当此国难之际,末将这些卑微的小人,又何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