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张越身上。
这些人自然基本都是地方举荐而来的秀才、孝廉、贤良、方正们。
“又有新人来了还挺年轻的”无数人低声议论着:“要不要赌赌看,此子多久可得面圣的机会?”
“三个月一赔五,半年一赔三,一年一赔一,谁来开盘?”
“这个主意好”立刻有人响应。
没办法,待诏公车署的日子,是最为煎熬和困难的。
无数前辈,都曾经在这里虚度了数年时光。
平津献候公孙弘,都曾蹉跎公车署数年,才得到了一个出使匈奴的机会。
名臣朱买臣甚至差点在这里饿死了。
但他们最终都飞黄腾达,显赫一世。
这无疑,激励着无数后来者。
但,光有榜样激励还不够,得学会给自己在这枯燥乏味的等待时光中找些娱乐。
于是,每有新人来,开盘以博戏,赌他多久能得到面圣对奏机会,就成为了这些人不多的乐子。
张越在那两个小吏的引领下,朝着公车署内不断前行。
这让这些旁观者惊讶万分。
什么时候,鼻孔朝天,傲气不已的公车署官吏,如此低眉顺目了?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就连往日里,一直宅在公车署官衙内部,忙着修仙的公车署署令王安和公车署监陆林也亲自出席在了署衙的正厅门口。
见了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新人,他们的神情,仿佛见了主人的哈士奇一样,就差没有伸出舌头去舔对方的大腿了。
“他是谁?”有人惊讶万分的疑问着。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清楚。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恐怕此人马上就能得到面圣机会了。
大家心里面,顿时都是酸溜溜的。
想他们何等才学?哪一个不是地方知名之士。
在各自家乡,有着崇高地位,往日里谁不是鼻孔朝天,自诩为国士的精英。
但到了这长安,进了公车署,方知自身的渺小。
许多人等了半年甚至是一年,才等到一次面圣的机会。
然而,这机会却转瞬而逝。
有人甚至已经在这公车署之中等待了五六年,面圣对奏了四五次。
结果却依然还是奉诏待诏公车署。
原先设想好的,一言而天下惊,一书而朝野拜的梦幻,早已经破碎。
现在,多数人都只想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