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列拜道:“家上,臣以为郑家令所言所行,包藏祸心!请家上惩治之!”
“如若不能,臣只好上书天子,奏报此事!”
张越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若不把事情的严重性挑明白了,这位太子,这位储君,恐怕还会选择和稀泥。
甚至会偏帮郑全。
君不见,巫蛊之祸里,他一直等到江充等人当着他的面,从东宫挖出巫蛊木偶,才忍无可忍,斩杀了江充的吗?
若是如此的话,郁夷县的百姓的作物,就都要被太阳烤死了!
所以,张越也就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
刘据一听,有些慌张,连忙起身,对张越道:“张侍中何至于此?”
郑全也被吓了一跳,此事若被天子知道了
自己恐怕就要被吊起来扒皮抽筋!
那位陛下,可不是眼前这位太子这样的和善之主。
在他面前,从无什么情义,与他也讲不了什么道德。
他发起飙来,六亲不认!
只是,自己服软事小,让出此事的主导权事大。
若被此人得逞,那么以后他就会不断借长孙之手,插手东宫之事。
他这个家令还有什么威风?
更重要的是,郁夷县的事情,可不仅仅是郁夷县的事情。
牵一发而动全身。
郁夷的旱灾救了,其他地方的旱灾要不要救了。
都救了,他吃什么?
此番,各县的豪强,为了这场盛宴,可没少给他送礼。
一念及此,郑全也顾不得天子发飙了,天子发飙,那是以后,而且自己还有太子庇护,天子最多责罚自己几句。
但若此时被落了脸面,那就损失大了。
更会失去江公的信任,没有江公的帮衬,他还怎么维持自己‘管夷吾’的人设?
“家上,难道家上宁肯信张侍中,也不肯信臣吗?”
“好叫家上知晓,张侍中欲救灾之法,臣也略有所知,不过凿井取水,架设桔槔而已”
“欲凿井,就会抽调徭役,胥吏难免上下其手,百姓必定叫苦连连”
“而架设桔槔,就更了不得了!”
“机变械饰,祸乱人心啊!”
“倘若百姓用了这机械之力,产生了依赖,时间一长,则机心自生,巧诈之风盛也!”
“还是令官吏修德,感动上苍,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