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哈哈大笑。
西汉时期,哪怕是顶级的贵族豪强,撑死了也就蓄奴两千左右。
类似平阳侯家族这样的超级列侯,最鼎盛时期,也不过有着一千多家奴而已。
但在东汉的超级门阀,其部曲动辄就是几万几万。
但,张越现在并没有实锤来证明这一点。
所以,他只能想办法,曲线救国。
“殿下,您的这个想法,臣以为恐怕也是无济于事,甚至只会让事情更糟糕”张越低头道:“殿下可知,太宗与先帝除肉刑后发生了什么?”
“当年,有肉刑之时,百姓犯法,最多不过刺面割耳斩趾,然而自肉刑废弃后,地方官便以鞭笞百姓为乐,动辄五十鞭,一百笞,受刑百姓非死既残”
“太宗与先帝,本意以仁德泽民,却反而让百姓境遇更糟!”
当然,这个话,张越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公开说的。
除肉刑和太宗皇帝和先帝的政绩,是功德,哪怕弊端再多,也没有大臣敢公然议论。
但私底下就无所谓了。
对于这个事情的议论,也不止张越一人。
事实上,连汉家的历任廷尉卿都曾经召集过幕僚商议此事。
只是,每一个人都投鼠忌器,不敢对先帝与太宗皇帝的‘圣德’否定一字半语。
刘进自然也知道这个情况,在这些天,他与贡禹等人整理新丰文牍时,就经常发现,很多百姓,不过犯下小罪,就被打死打残。
以至于,百姓从此不敢轻易去官衙上告。
地方官因此乐得清闲。
“且,殿下难道真以为大宗族就不蓄奴了?恐怕未必!”张越直接道:“以臣之见,恐怕大宗族蓄奴的意愿会更强烈!”
“因为他们人多,需要服役的丁口也多”
刘进一听楞了。
他以前根本没有想到这一茬,听张越一说,他终于醒悟过来。
宗族越大,人口越多,服役丁口也越多。
这只会增强人民,更加强烈的蓄奴意愿,而不是相反!
“那就只能坐视天下生民沦为他人奴婢,与猪狗为伍吗?”刘进看着自己前方在田间地头辛苦劳作的奴婢们,这些人里,有的甚至还是孩子,年纪最多十二三岁而已。
“不然!”张越轻声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如同魔鬼一般狞笑:“关键在于,殿下是要做诸夏的君子还是夷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