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中第一个得到的。
这是他的特权,也是他丞相身份的象征。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前来送书的宦官,甚至都没有留下任何来自天子的指示,就扬长而去。
“天子此时忽然送帛书”公孙贺不免揣测起来:“究竟有何用意?”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将帛书打开来,低头一看,瞬间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自语。
直到他将帛书合上,心绪依然难以平静。
“三世说”公孙贺望着眼前的油灯,低低叹息着:“小康世三个阶段,太平世”
“倘若我再年轻三十岁,说不定也要热血沸腾,为王前驱了”他沉声叹着。
理想、抱负和追求,他年轻的时候自然也有。
只是
在官场和政坛上,活跃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
他的心早已经死寂,血也早已经冷却。
虽然在看帛书之时,他那早已经死寂的心,重新跳动了一下,那早已经冷却的血液,忽然有了一丝温度。
不过,也就仅仅是这样而已。
理想和抱负以及追求,那是年轻人才关心的事情。
成年人和政客,则只关心利益和因此导致的变化。
“看来,这个张子重真的要一飞冲天喽”公孙贺无奈的叹息着:“柔儿恐怕只能在船狱之中渡过这一生了”
那个侍中地位越高,他孙子公孙柔就越不可能出狱。
甚至,还可能殃及整个公孙家族的未来!
“必须与他媾和了!”公孙贺在心里想着:“哪怕是跪下来,纵然是负荆请罪,即使是颜面尽失,也必须与此子言和!”
再不和他讲和,和他冰释前嫌,难道还要等到他凌驾到公孙氏头顶上那一天吗?
公羊学派的人,一直都是暴脾气。
当年,公孙弘能够因为他老师胡毋生与董仲舒之间的学术纷争,就处心积虑的给董仲舒下套,甚至要置对方于死地。
要不是董仲舒名气太大了,说不定就被公孙弘给坑死了。
即使如此,董仲舒也只能辞官回家,等公孙弘病逝才敢再出来。
连同门之间,都能搞得如此激烈。
对付仇人,公羊学派的人素来讲究不留余地。
说杀全家,就真的会杀全家的!
“后日的皇后家宴,就是最好的机会!”公孙贺在心里盘算着,计划着如何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