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柔娘,一个人住这里,张越也不会放心。
所以呢,在可见的未来,此宅大约会长期空置。
这让张越感觉有些肉疼,这么大的宅子,就空在这里,但每天的花费和用度,恐怕都少不了。
而他这个侍中兼县令的年俸,不过两千石而已。
就算算上赏赐,加上建文君这个封君的两百户食邑的岁入,一年下来,撑死了也就五十万的工资。
所以,此地必须得能赚钱!
最起码,这个宅子里的下人,得能赚到足够养活他们和维护此宅的收入。
那么在长安城里什么东西最赚钱?
想到这里,张越就对刘屈氂拱手道:“未知宗正卿之中,可有善于酿酒之人?”
刘屈氂闻言一楞,随即也醒悟了过来。
长安公卿贵族们,靠着酿酒贩酒,补贴家用,这是传统了。
因为,汉室官方严禁私自酿酒。
而关中夏季的旱灾,又让国家严厉禁止一切使用粮食酿酒的行为。
越是如此,人民就越喜欢喝酒。
而私酒贸易也因此成为了关中现在最赚钱的买卖。
只是能做这个买卖的,只有顶尖的贵族。
其他人哪怕是碰一下,都可能粉身碎骨。
而眼前这个年轻的天子宠臣,恰好是有这个资格干这个事情的。
这样想着,刘屈氂就笑的更开心了:“建文君想要酿酒匠人?正好,宗正卿官邸,有数百名精于酿酒的大匠,皆是犯官奴婢,建文君若是需要,本官这就让人将名册送来,使建文君仔细挑选”
反正,挖刘家墙脚的,也不差一个姓张的。
这也是对方应有的权力!
甚至是天子默许的权力。
不然的话,难道让堂堂的天子近臣,国家侍中,过的还不如一个老百姓?
那不是逼他去贪吗?
但刘屈氂那里知道,张越从来没有打过犯禁的主意。
不是他不想,也不是他故作清高。
而是不能!
为了点蝇头小利,就败坏自己的名声,那纯属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张越还没有这么傻。
除了粮食酿酒之外,还有其他酿酒的法子啊。
譬如说果酒,也譬如说药酒。
张越想的很清楚,这个世界上,物以稀为贵。
学别人,酿那些度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