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而看,纷纷叹道:“吾等亦然”
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今天是他们打开新世界大门后的新生。
书稿之中批复回来的文字,不止令他们对《春秋公羊传》有了全新的体会和认知。
更加坚定他们本来就无比坚定的朴素诸夏民族主义。
更紧要的是,批复之中,出现了无数新词汇、新主张和新要求。
譬如,谈齐恒公时,明确提出了‘昭昭天命’,主张恒公受命,攘夷狄救中国,是恒公之昭昭天命。
而现在,中国也当有自己的昭昭天命。
士大夫们应该去找到这个昭昭天命,并将之实现。
因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任务和使命。
也正是因此,眭弘、葛先等人才如此兴奋。
昭昭天命在我,这是汉人的本能和潜意识。
只是在今天以前,没有人公开提出和总结而已。
如今,这个概念被具体提出,立刻就让他们脑洞大开,难以自抑的陷入了狂想。
既然,中国有昭昭天命和实现天命的任务。
那么,诸夏就当是特殊的,有别于夷狄藩国的神圣之国。
既然诸夏特殊,那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是理所应当。
因为,特殊的诸夏中国,负有对全世界义不容辞的责任。
而这个责任就是海内混一!
“中国凡五百年必有圣人出”眭弘就激动的说道:“自周公迄今,已有数百年未闻圣人教诲是该当有圣人降世,教化世人,明确道路,砥砺前行,为我中国制法”
其他四人听着,都是点头:“确实如此!确实如此!”
“那么吾辈的责任与任务,就当是为圣王降世,做好准备”大家目光灼灼,几乎异口同声的道。
“夏以忠,殷以敬,周以文,而汉之政风,吾等未知”李序忽然叹息着,有些惆怅。
对于谷梁学派或者其他主张守旧的派系而言,当然会抱着过去的老黄历不撒手,认为‘夏政以忠,忠之弊,小人以野,故殷人承之以敬,敬之弊,小人以鬼,故周人用文救之,文之弊,小人以塞,救塞莫如忠’主张回到夏代来救世。
但对于公羊学派的年轻人,特别是这些满脑子危险激进思想的家伙来说。
这是胡扯蛋!
三代之治,固然辉煌。
但它们是过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