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上下有司之中,有多少人不太喜欢本官呢?”
于己衍一听,立刻就陷入了两难之中。
他清楚,这是投名状!
只要他说出那些人的名字,就等于和那些人以及他们背后的势力彻底撕破脸!
从此只能靠着眼前这个侍中官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在他来张府的时候,就已经自绝于贵戚们之前。
贵戚是不可能放过他这个二五仔的。
所以,其实也无所谓撕破脸不撕破脸。
于是,没有太多顾虑,于己衍就拜道:“回禀侍中,以下官所知,除京兆伊丞和京兆尉外,其他有司,对侍中都颇有微词”
“哦”张越点点头,丝毫也不意外。
京兆伊是长安城里,反张势力最大的大本营!
不止是因为新丰的缘故,更因为,京兆伊在过去长期以来,一直是太子系的地盘。
很多在博望苑混的开的人,最后都混进了京兆尹。
更不提张越当初上任新丰,就特地去京兆伊官邸耍了一次威风!
以汉人的性格,受到这样的羞辱,不可能不嫉恨。
故而,京兆伊上下有司,要是有亲张分子,那才奇了怪了。
讲道理,要不是张越曾给于己衍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印象,而这个京兆伊又素来胆小怕事,稍微换一个刚强点的京兆尹,现在恐怕都不可能站在这里了。
不过,无所谓!
京兆伊上下的官吏是个什么德行?
连京兆伊治下十二县的百姓,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几乎全是酒囊饭袋,贪官污吏,混吃等死的关系户、官二代!
一个能干事的也没有!
这样的一个腐朽堕落的官僚集团,压根不值得张越对他们青眼相待。
要知道,京畿地区,上一次兴修水利,还是儿宽担任内史的时候。
儿宽去世十几年,这些渣渣,除了吃喝玩乐,打着采风和巡视的旗号,公款旅游外,还干过什么?
没有!
他们甚至连贪污这种事情,都能做的极其失败!
除了拼命摊派和各种加征苛捐杂税外,这些渣渣,竟没有一个想过,要发展地方经济。
更别提什么经济规划和民生安排了。
连贪污都做不好的官僚,已经是不值得拯救了。
“明府可能要受点委屈了”张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