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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你能恨张子重的思想,但你能恨张子重的举荐吗?
于是,在不经意间,张越悄然的达到了进一步扩大自己影响的计划。
而在另一方面,这个事情,就像一颗核弹,落在了那些聚集在王家和赵家身边的贵戚心中。
无数人捶胸顿足,悔恨不已。
“早知道这样,吾就该去跟那张子重请罪啊!”
“是啊,是啊不过就是舍弃些金银珍宝而已”
悔恨的种子,几乎深埋在每一个人心里。
就连鄂邑公主,也开始动摇了。
“父皇对张子重之宠爱,恐怕远超本宫想象”她紧咬着银牙,思索着是不是应该低头去认个错。
顶多卖了那丁少君嘛。
一个面首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于自己并无什么损失。
鄂邑公主依然有顾虑,她顾虑的是另外一个庞然大物,那赵氏外戚!
鄂邑很清楚,自己此刻只要服软,那个张子重肯不肯接受,姑且另说,首先自己就肯定会成为赵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甚至会被钩弋夫人以为是自己故意要害赵家。
这位老爹的贵妃,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豁达的贤夫人。
恰恰相反,她能独霸君宠,并且让老爹特别将甘泉宫作为其居所。
就足以证明其手段和心机。
得罪了钩弋夫人,鄂邑知道,自己必然是十死无生的。
怎么办呢?
鄂邑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悖论。
向前是死,那张子重可不是善茬,与其硬刚到底,肯定会被秋后算账。
退让也是死,开罪了赵家,赵氏外戚发起狠来,收拾她这样一个没有了母妃甚至没有了兄弟的公主,所谓的帝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旁的不说,钩弋夫人完全可以在天子面前吹些枕边风,拿着她的小辫子说事。
这可真的是进亦死,退亦死!
正纠结不已,难以决断之时。
忽然有人下人来报:“殿下,门外有敬安君家臣求见”
“快请!”鄂邑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说道。
片刻之后,一个身穿着褐衣的男子,拿着一份名帖,来到了鄂邑面前,拜道:“小人袁安恭问盖主安好!”
“本宫安”鄂邑坐在软塌上,尽量让自己保持好公主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