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问道:“敬安君老大人,命汝前来,有何吩咐?”
“小人主母命小人来请盖主殿下,今夜至家宅赴宴”名为袁安的男子,将手里的名帖递上,再拜道:“老主母说了,赵府上下,扫榻以待,恭迎殿下登门!”
鄂邑接过名帖,微微点头,道:“请转告老大人,本宫承蒙厚爱,诚惶诚恐,敢不登门拜谒?”
在心里面,鄂邑总算有了些底气了。
在她看来,这是赵家沉不住气,打算全面介入的信号。
赵家一旦全面介入,那压力就会从自己身上转移。
或许说不定还能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张越却是压根不知道这些事情。
他一觉睡到差不多中午,才终于起来。
昨夜,他和王莽秉烛夜谈,直到天明,才各自睡下。
和王莽谈的东西,挺有意思的。
不止聊了一下国际局势和西域问题,更谈论了很多有关国内问题的看法。
通过与王莽的交谈,张越得知了很多内幕和不为人知的事情。
特别是国内的政治、经济、社会问题。
汉家的高层,其实都已经认识到了。
哪怕是张越曾经非常不屑的公孙贺,也曾在朝堂上公开说过:今天下之危,在内不在外,就在这宣室殿中!这样的话。
只是,大家都只是看到了问题,但却没有解决问题的手段。
就像土地兼并,国家年年喊着要抑制,天天叫着要扩大迁陵名单范围。
可惜,始终落不下来。
来自地方的阻力,非常大。
大到惊人!
特别是在齐鲁吴楚地区,当地的地主贵族士大夫们,甚至宁肯把锅砸了,也不想向百姓妥协,哪怕吐出半点利益。
当初,暴胜之持节南下,砍了上万个脑袋,破家数百。
也不过暂时压住了东南的气焰。
可结果,没过两年,这些地方的治安和秩序,就彻底混乱了。
地方盗匪横行,甚至有大盗,穿郡过县,乃至于杀官的。
地方官府,全部束手无策。
甚至很多人都装作自己境内没有盗匪,在给国家的奏报上,粉饰太平,强行装作一切如故。
以至于盗匪的气焰,越发高涨,在渤海,在鲁地、淮南一带,甚至有盗匪头子明目张胆的在县衙之旁开设私堂,征税抽丁,盘剥百姓。
而国家任命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