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主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而先单于且鞮侯的同胞妹妹,坚昆居次,更是众多居次之中的佼佼者。
便是先单于在时,亦无可奈何,只能听之任之。
然而
自从嫁给了那个男人后,这位居次便日渐贤淑温良,甚至开始在穹庐之中,学起了女红刺绣之事,为右校王缝了一件汉人士大夫的宽袍常衣。
想着这些事情,他的神色渐渐平和下来,低下身子,紧了紧衣领,他挥手下令:“勇士们,随我入城!”
赵信城,是一座很简陋的城塞。
至少在李陵看起来是这样的。
简单的夯土城墙,以版筑法,层层磊起,不过三丈高而已。
城墙四周,设置的箭楼和望楼,几乎都是木制的,顶多在木头里塞了点土石,防御一下流矢或许可以,但倘若面对一支拥有隧营的攻城部队。
这些箭楼和望楼,连一个时辰也要撑不住。
唯一的好消息是自霍去病后,再没有人能威胁到这个位于阗颜山南麓的城塞,遑论攻陷此城,重演当年封狼居胥山的传奇。
“少主!”
“少主!”
正感慨中,远远的,李陵听到了自己的老仆的声音。
“邵公何事?”李陵转过身来,柔声问道。
虽已降匈奴六年,但李陵私底下依然习惯用陇右老家的方言说话,匈奴人虽然想要改变,但尝试了几次后就放弃了。
“赵迁回来了!”老仆走上前来,恭身答道。
“哪个赵迁?”李陵轻声再问。
“赵信的长孙!”
“哦”李陵轻声呢喃几句,道:“他不是去瓯脱了吗?为何回来?”
“有长安来信,交到了赵迁手里!”老仆凑上前来,看着自己的小主人的神色,低下头来:“少主要不要见?”
“长安?”李陵微微愣神,向前踱了一步,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般重复着:“长安?!”
良久,他苦笑了一声,道:“长安,谁人还记得李少卿啊!”
“就算有人记得,记得的也该是叛臣李陵”
对于自己的身份,李陵一直纠结万分。
他是汉臣!
自幼就深受祖父李广影响,矢志建功立业,光宗耀祖,洗清祖辈和父辈的耻辱。
然而,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如今,已经是被发左袵,散发为鞭。
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