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哨,如何能练的好兵?”他哼哼的说着:“古来练兵,以简要为上!”
“吴子选武卒,商君编轻士,莫不如此!”
在他这样的老派将官眼里,新丰的这个演武场实在是太刺眼了。
搞了这么多的设施,建了这许多的器物。
能有什么用?
就算有用,又能顶什么事?
大多数士兵,都是穷苦家的孩子,连字都不认得,左右也分不清。
越是繁琐的事情,越是记不住。
几百人还好,若是到了几千上万甚至十几万的地步,复杂的系统,就会瞬间崩溃。
上下指挥失序,各级校尉,像无头苍蝇一般乱动。
故而,在曲封看来,这坊间传的神乎其神的所谓张蚩尤,不过就是一个纸上谈兵的马服君。
只是
不知为何,曲封忽然发现,原本和自己离的比较近的好几个旧日同僚,如今却忽然像避瘟神一般,和自己拉开了距离。
上官安父子,更是看自己如同猪狗一般,眼神中的戏虐,根本就掩饰不住。
隐隐约约,他听到有人在教训自己的子弟。
“为将者,切不可自高自傲,当知谦虚慎行”
这还算是比较谦和的说辞。
更有人叹道:“昔者,汉使唐蒙,使于夜郎,夜郎王君臣问之:汉与夜郎孰大?至今仍是天下笑谈”
这些话,落入曲封耳中,让他怒不可遏,只是无法发作,只能狠狠的道:“尔等也太看得起那张子重了”
“呵呵”无数人微笑着回应,却不再回答。
特别是陇右将门的人,眼中满是戏虐。
“这曲都尉怕是在云中待久了,不知天下变化”
张蚩尤布置的这个演武场的设施,有什么用途,大家虽然暂时都不知道。
这些日子来,在京军功贵族,人人争相抄录张蚩尤的《孙子兵法十三章》,许多人的子弟,更是舔着脸的去当日在上官桀家宅里旁听过的人家里求教,希望能参与到这些人的子弟之间互相推演那日张蚩尤演示过的战例的行列。
甚至有人,为了能够加入其中,不惜百金、千金相求。
而每一个读过《孙子兵法十三章》,参与过推演的人,都是从身体到灵魂,深受震动。
都以为此乃是兵家王道,名将之路的必备。
当日,张蚩尤不过是随手指点了一二,就显露了如此多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