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昊的印象中婚礼是一件隆重而麻烦的事,贫富贵贱都要倾其所有来欢庆。但事实是婚礼也可以办的极其简单。接祁玉过门时,西宁侯府只是门口挂了两个红灯笼,没有红喜字,没有红盖头,甚至没有专程贺喜的人。
喜堂里只摆了两桌酒席,一桌是招呼送亲的人。一桌是西宁侯府几个管事的家人。喜宴在平平淡淡中结束了,众人散尽后,杨昊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祁玉。
章夫人今晚的兴致颇高,酒宴散后,她让一身簇新,因为喝了点酒脸庞红扑扑的儿子坐在自己身边,母子俩说起了知心话。
“昊儿,”章夫人抚摸着儿子的手,眼圈了突然就红了。
“阿娘,您这是怎么啦?您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哭了。”杨昊递上手绢,心里却有种感觉,章夫人特意留下自己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跟自己说,他仰起脸,静静地等待着。
但章夫人并没有开口。她用力眨了眨眼睛,说道:“自从十七年前,你父亲去世,我就一直盼着这一天……”说到这她的泪又下来了。
是啊,哪个母亲不盼望着子女成家立业呢。
“阿娘含辛茹苦把儿子养育大,儿子先前太糊涂,让您操了不少心,可是一场大病儿子突然醒了,儿子以后会好好孝顺你的。”
章夫人慈爱地看着儿子,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索性搂着杨昊哭了一场,杨昊也被她的情绪所感染,想起过去种种,也忍不住热泪盈眶。
“傻孩子,不要哭了……”章夫人赶紧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今晚是你的好日子,去吧,别冷落了她。”章夫人含笑扶起杨昊,一脸的慈爱。
杨昊茫然地抬起头,他差点忘了今晚是自己大喜的日子,还有一个穿红戴绿的女人在等着自己呢。
杨昊走进新房时,祁玉已经和衣睡了。她侧身面壁而卧,把一个凹凸有致的背影留给了杨昊,看得杨昊心里直痒痒。
灵儿给杨昊脱去外衣,杨昊趁机握着她的手,悄声问:“许久没见,想我了没有?”灵儿狠狠地瞪了杨昊一眼,冷冷地说道:“大郎请自重,如今你们是一家人了。咱们说话还是规矩些好。”
杨昊大咧咧往椅子上一躺,脚翘到矮几上。
灵儿踩着小碎步过来,替他脱掉靴子,换了一双宽松的棉拖鞋。
这让杨昊很惊讶,他一直以为拖鞋是西方的舶来品,没想到的是唐朝时就已经出现。他伸手拿起拖鞋仔细来看。
灵儿劈手夺了过去,然后强行给他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