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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鹿小白,磕破头后愈发猖狂,若非后日便是成亲之期,他定要让她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有林管家撑腰,鹿天赐敢怒不敢言,鹿小白不得不感慨有权有势真好,都不用放狠话吓唬人。
鹿小辛就读的私塾在城郊,步行约半个时辰。林管家带着马车,很快就到了。
马车停在私塾外开阔处,开门的小童没注意,只见鹿小辛来了,翻了个白眼,语气轻蔑:“你回来了啊,还真让夫子说中了。罢了罢了,快进去吧。”
又见鹿小辛两手空空,嗤笑一声:“无礼小子,你已不是私塾学生,上门竟不备厚礼,你家大人没教你什么叫礼仪吗?哦,听说你家是杀猪的,也难怪,刽子手一个,我看你也别读书了,回去杀猪吧!”
刚进门,迎面便遇到三个十四五岁、头戴方巾身穿长衫的少年郎,为首之人一见鹿小辛便怪笑起来:“哈哈哈,劁猪匠你还敢来啊?”
“他想自取其辱,你理他作甚!”另一人摇着扇子,挤眉弄眼道,“我今日倒是要瞧瞧,他怎么灰溜溜地滚出去,哈哈哈哈——”
“可不是,做出这等令人不耻的行径,也好意思再来,依我说,不如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他要是有点羞耻心,还能做这等事?你们啊,还是太天真!你看,那是他爹和兄弟吧?瞧他爹那身材,啧啧啧,一天也不知造多少杀孽,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方兄,莫非你以为念两声佛,他们就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孟母三迁泽临而居,他成日听猪狗哀嚎,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耳濡目染之下,啧啧。”
鹿小辛的拳头渐渐捏紧了,鹿小白抓住他握紧的拳头,问:“就是他们?”
一来就碰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分明早就守着呢。
“嗯。”鹿小辛点点头,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姐姐说得对,遇事冷静,他回来是为了洗刷冤屈证明清白,并非呈口舌之快。
“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鹿小白眼神森冷。
“嘿,嘀嘀咕咕什么呢!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有什么说出来。还有你,什么东西敢用这种眼神看小爷!你是他爹吧,看你教的什么儿子,就会耍些歪门邪道的小把戏,丢人现眼,干脆回炉重造得了!哈哈哈哈!”
“孽障!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鹿天赐一开始还顾忌林管家,现在怒气上来,什么也顾不得,抬手就给鹿小辛一巴掌。
“夫子都没见到,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