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显然坐了一个人,因为他看到了从扶手边垂下来的暗红色的大神侍袍。
就算是四大神侍,也只有首侍玄女才有资格穿上红色的袍子。其他三人盛装出席的时候也只能穿黑袍。
“你就是玄女?”
孟飞毫不客气地问。
“对,是我。”
一个低沉、带着点嘶哑,仿佛是动画片里标准的邪恶巫婆的声音回应了他。
“你就是孟飞?”
随着木轴转动发出的吱吱格格的声音,这张厚重的木椅缓缓地转了过来。
繁复的暗红色大神侍袍,就像一朵雍容华贵的玫瑰,盛开在古老的木椅上。
但是孟飞看到的被华丽红袍簇拥的是一张布满了皱纹、颜色和因为年岁而变得深沉的木椅一样斑驳的脸。
她右手手肘靠在扶手上,支着自己的下巴,目光轻松地上下打量着刚进来的孟飞。
一盏形似莲花的铜灯托在她的左手上,灯芯处飘摇着一点青色的火。
这火光照射在玄女的脸上,让她脸部的阴影也不断变化。
“对。朱鹮呢?”
孟飞对这个可能窃取了这个国家建国以来大半负熵的老女人并没有什么好感。
他也没有任何要从这个女人手中夺回负熵的任何念头。因为他认定自己绝不可能是这个人的对手。
证明窃取负熵的是这个女人而不是他,这就是他唯一需要做的事。而且这件事他已经完成了。
剩下的应该是这个国家的那些大佬们应该去做的,和他无关。
他之所以来到这里,完全是因为青青说如果他不来,就永远也见不到朱雀了。
“呵,你是说朱雀吧?”
他没想到玄女轻笑了一声。
孟飞知道朱鹮应该是临时在证件上的用的假名,但怎么也没想到朱雀会是真名?
“好吧,那就是朱雀。”
“你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还找什么找?”
“名字不重要,反正我就是要找她。”
“那你为啥要找她?”
“有人告诉我,如果不来这里找她,她就会死。”
“哦?你很怕她死么?”
孟飞是真不想和这位老人家继续废话。但是眼下他已经来到这里,除了这位玄女之外再无别的线索可寻。
按他的猜测,朱雀大概率和罗安一样,都是这位玄女的弟子。
青青之所以指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