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承包这片景点的旅游公司的破产。
现在负责天瞳山景点经营的公司是21年9月才开始接手的,通过他们找到“前任”的超市营业员根本没希望。
尝试电话联系“前任”公司,他又陷入了奇怪的循环。能联系上的人提供给他的都是各种间接信息,没有一个管用的。
就像下某种片子的困境。想要下载某某,总要先下载某个垃圾app。
你下载完了之后,它又开始让你下载另外的东西。总之兜兜转转,总是差一点儿,永远也下载不到。
这并不让孟飞觉得意外。如果对方是专业的黑客组织,通过删除篡改数据来阻止他的调查,当然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
他们不会让你直接绝望,会在数据上做手脚,让你满怀希望却被兜来兜去,调查到疲惫而放弃为止。
孟飞可没有那个耐心。
他带着樊布在天门驿站里里外外跑了好几圈,几乎把所有的人都问询加读心悄然“审讯”了一遍,但还是没有什么收获。
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工作人员都住几十公里外的桂花市。他们每早搭景区巴士来上班,下午五点半景区关闭时返回。
所有人都是21年9月新公司刚接手景区的时候雇佣的,对这里21年上半年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
最后孟飞和樊布坐在驿站餐厅的座位上。樊布一边发出很大的声音吮吸泡面一边刷手机。孟飞则在继续纠缠青青查各种资料。
他有一个新的思路。
坠湖事故发生之后,桂花市刑调局应该调查过相关人员。
如果他们问询过当时超市的营业员,就有可能会把这个人的信息登记下来。
所以他要问青青提取了案卷,顺带看了一下案卷的提取纪录。前面一个提取者正是刚到疑难中心时, 闲得慌的樊布。
“除了你之外,居然再也没有人查阅过这个案子的案卷啊?”
“这当然。”
樊布得意地抬起眼睛,认真地说。
“我为了能胜任这份工作,阅读了转到疑难中心的所有的案卷。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有我这样的工作态度?”
翻来翻去,孟飞赫然发现从案卷上记载的信息来看,桂花市的刑调们虽然把这事当刑案调查,但是没有把超市考虑进去。
他们仔细地检查了车辆、现场,甚至深入湖底打捞了一切可能打捞的东西,调查了所有物品。
但就是没有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