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发前研究过整个危月北部的地形。想要从松露镇去往北面的北冥而且绕开大路,这条山嵴是唯一可以通行的道路。”
“好吧。”
山嵴缓缓往下的时候,四周由光秃秃的红色岩石变成了越来越密的杂草矮树丛。
好在这条不知道是人还是野兽踏出来的,大约只有半尺来宽的小路始终在丛林中蔓延。
树枝和荆棘的尖刺划过他们的迷彩服,发出让人浑身不舒服的尖锐的嘶嘶声。
吱——
孟飞忽然感觉脚下一软,某种支架被施加压力而摇摇晃晃的感觉随着吱吱咯咯的声音冒了出来。他立刻停住了脚步。
“别动!”
但来不及了。他虽然停住了脚步,他前面三步处的段宇却是受惊般一弹,大约是想跑。但他们脚下随即往下陷落!
孟飞在瞬间开启了微操,看清了急转直下的形势。
他们脚下是个精心制作的陷阱,直径差不多有两米。陷阱口用一些树枝支撑,上面覆盖着土层,土层上堆满了杂草。
支撑的树枝有一定的力道,并不会轻易掉落。当人走到了陷阱中心,因为力臂变大,才会引起整个“顶盖”的坍塌。
到这时候,即便他开着微操,也已经无法可想了。人悬浮在空中无处着力,离着陷阱边缘至少有一米多远,无法阻止掉落。
但真正可怕的是大约两米深的陷坑底部,让开着微操的他触目惊心。
陷坑底部积了不少泥泞的污水。但污水中,就像插秧一样插着一排排倒立的钢刺,每一根都有手指粗细,至少二十厘米长,都是三棱形状,三面血槽。每隔二十厘米就有一根。
尼玛够狠!
孟飞忍不住要大骂,但再骂也无济于事。
他只能尽量用微操在空中调整平趴姿态改为“侧卧”,缩小自己的垂直投影面积,让被扎中的钢刺数量尽量减少,扎的位置也尽量“舒适”一点。
尽管如此,从两米高处坠落的勐烈冲击和钢刺穿过身体的剧痛还是让他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他有效地避免了头部被刺,但一根刺刚好扎进了他相当敏感的腰部,可能穿过了肾脏,那种酸爽他简直愿意用对方的祖宗十八代来表达谢意。
其实不光是痛苦,形势也比他预想的要复杂。因为他原本是想一摔到陷坑底,立刻爬起来摆脱钢刺,然后修复自身。
没想到的是一根钢刺刺穿了他的大腿骨,将他牢牢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