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推门即开。
让孟飞意外的是,他一连看了三个隔间,都是红色。这么一大早,竟然就有这么多人出来蹲坑?
好在第四个终于是绿色了。他直接推门而入,坐在马桶上尽情地释放自己。
他曾以为这些红色的隔间是因为某种原因被关闭的,而不是真的有人。但现在他不再这么认为。因为隔壁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居然有人比他还更早出来大号啊。
释放完毕,他习惯性的将手伸进旁边的卷纸桶中打算拉出一段手纸。但他并没有摸到柔软的纸巾,却摸到了一个冰冷的玩意。
“什么鬼?”
他轻轻一抽,抽出一个大概二十厘米厂、有点锋利的长长的铁片。
要命的是,铁片上沾着黏湖湖的红色的血,顺着手指滴在了他的衣袖上。同时一股血腥味钻进了他的鼻孔。
“我擦……”
他手一松,带血的铁片儿叮冬掉到了地上。
有坑,是巨坑!
带着强烈的不祥之感,孟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电脉冲迅速在脑细胞相互链接的无数网络中有条不紊地闪过。
他先扒拉一通纸卷,拉出一段纸巾来。还好,血铁片而只是插在入口处,没有里边的纸巾直接接触,并未被血液污染。
把自己清理干净,擦掉手上的血,然后快速擦掉钢片上刚刚自己留下的指纹。沾血的纸巾则通通丢进马桶里准备冲掉。
外面果然传来了冬冬冬冬的靴子声。听这声音,至少有十个安保人员在往里冲。
其实他清理的意义不大。钢片上的指纹和他手上沾着的血是可以清理掉的,但沾在衣袖上的血怎么弄掉?
无论如何,减少证据,减少一点是一点!
如果迅速把沾血的衣袖撕下来塞进马桶冲掉,说不定还可以消灭“证据”。可惜的是,这一会儿想要撕下一块布来实在是太困难。
如果脱掉衣服丢进垃圾桶,然后去浴室洗澡并换上新的呢?这样旧衣服迟早会被找到成为证据,何况时间上也来不及。
“开门!开门!”
外面已经响起了安保头盔上装着的喇叭里传出的警告声。孟飞还没有起身,隔间门被“轰”一声踹开了。
一支黑黝黝的带着消音器的冲锋枪对准了他。全身防护服的安保头上的摄像头明显指向了地上带血的钢片。
“把双手放在头上,然后慢慢走出来。”
“至少让我先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