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逃难似的,直接就出门了,没敢回房看一眼楚觅。楚觅这倒霉孩子就这么露着肚皮,吹着最大档的风扇,睡了一个下午。
等再醒来时,天完全黑了,家里静悄悄的,只有风扇运转的声音。楚觅觉得自己头重脚轻,缓了许久才能坐起来,但是嗓音沙哑,鼻子堵塞,这是妥妥的感冒前兆。
“蔺时,蔺时?”
她带着鼻音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听着还怪可怕的。
“我不会是又穿了吧?”
楚觅迷迷糊糊的想着,用手背试探自己额头的温度,好像有点低烧。她看了眼自己的数据,果然,三十八度。
她屈膝坐着,把头埋在膝盖里,本来打算缓缓,结果一个不小心,又给睡过去了,蔺时回来的时候发现她不开灯,一个人坐床上蜷缩成一团,还吓了一跳。
“你在干什么?”
他迟疑的打开灯,看着楚觅,这是哭了?好好的在家怎么会哭呢,为什么要哭?
蔺时同志一整个大迷茫。
“嗯?你回来了啊,你去干嘛了啊,我刚刚醒了都找不到你。”
楚觅带着浓重的鼻音埋怨道,眼尾鼻子脸颊都一片通红,看起来更像哭过了。
“我去开大会了,队长宣布了一件大事。”
蔺时犹豫了一下,没问什么,直接去给楚觅倒了杯水过来。
楚觅拿着水一边小口的啜着,一边问。
“什么大事?怎么不喊我一起去听。”
“队长说等今年分完粮之后,就不记公分了,每家每户按人口分地,以后自己干,挣多少都是自己的。”
今天开会主要是宣布这个消息,还有另外一个消息是,分完之后队里还剩几十亩地,看谁想承包,也可以一并承包了。
对于这两个消息,蔺时是不太意外的,之前就已经初露端倪了,有一些地方甚至实施的更早。
“承包?都是些什么地?能种什么啊?”
楚觅立马激动的下来了,握着蔺时的手,都顾不得头晕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太好的地,在山脚那片吧,土地贫瘠,碎石也比较多,能种些好养活的,土豆番薯什么都成。”
蔺时不知道她问这些干嘛,不过还是照实说了。
“你的手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他蹙了蹙眉,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刚才楚觅不是在哭,而是生病了难受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