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我。我尽量靠近船舷,让她看到我半只身子。池春顶着块儿油布,把能用的稍大一点的盆、锅、桶,都递送过来。
以前钩杀过鳄鱼的钩杆儿,把这些东西都一一悬放到木筏。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开始检查武器。这次,我没带冲锋枪,而是背了两把填满实弹的阿卡步枪,要是鳄鱼真不知趣儿,顶着匕首往木筏上爬,就让它感受一下这种暴力十足的子弹。
后腰上是两把手枪、两个饱满的步枪弹夹、一柄朴刀。小腿两侧,依然是崭新的匕首。这些足够应付一下突发的危险,战斗不是目的,伊凉手中绳子,会很快把我们拉回到锚链位置。关着时刻,伊凉还可以远程狙击。
攀着湿滑的铁链,我小心的下到木筏,把一切杂物摆好在中间。芦雅见我靠近她,立刻伸出热呼呼的小手,抓紧我的裤带。这丫头的指甲,薄滑的像透明水晶,挖得腰间肌肉生疼。记得在海岸逃脱鬼猴追杀时,就被她的指甲划破了脸。
“不用害怕,你是狙击杀手,射死过那么多飞鸟游兽。那些河里的东西,该怕你才对。”我安慰着她,希望她尽快放松下来。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抓紧我裤带的手,挖得我实在难受。
这种木筏,本该用长长的竹篙,插到河底的泥里一捅,使人蹬着的筏产生动力。可眼前宽阔的大河,恐怕在世界上,都难找来一根四十多米长的竹竿,捅着它渡筏。
我用长长的钩杆儿,使劲儿顶了下大船,让木筏能漂多远算多远。先前伐木的那片浅水,有大量的食人鱼,它们多埋伏在水草下,不容易被鳄鱼咬到。而且,这几日来,那个范围的食人鱼吃到很多血肉,大概还虎头虎脑的留守在附近。
雨点密集的砸在木筏上,也砸在芦雅雨衣的帽檐,她渐渐适应了这种漂浮感,站直了身子。可那只淋湿的小手,还死死掐抓在我的裤带上。“你的身体好凉,怎么不穿雨衣?”芦雅伸出另一只手,拉了拉头上的帽檐,又使劲儿仰起脸。
她想看看,乱打在我肩头和脸颊的雨点,如何轻快的崩碎。我虚眯着眼睛,额头和脖子上,黏贴着披散的长发。**的上身,虽然肌肉粼粼,显得人异常凶悍,但也不觉有些寒冷。
低下头去看芦雅,她还在雨帽里仰着俊俏的小脸儿,扑闪着大眼等我回答。我用粗糙的手指,向外拽了拽她的帽檐,把她固执的小脑袋又给按了下去。“当心脖子进水,不然会着凉。我不穿雨衣,是怕你掉进水里,可以第一时间抓住你。”
边对她说着,边用手遮挡在眉宇上,望向冒烟似的甲